“这个我早知道。”太后近来烦心事颇多,不耐打断,“但也只是那么一说,不管她身子再怎么娇贵虚弱,又不是病人,也没有站不住脚跟的道理。”
“是。”俞幼安犹豫半响,“不过,微臣还有一个猜测。”
太后听出不妥,问道:“什么猜测?”
“诚如太后娘娘所言,皇后虽然体质弱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行走不便,最多也就是孕中比别人吃力些,即便小产,也应该事先就会出现脉象不妥。今日之事甚是意外,所以微臣担心……”尽管俞幼安是太后心腹,此时仍不免稍有迟疑,“微臣担心……,皇后娘娘近月可能饮食不当。”
“胡说!”太后闻言蹙眉,“因为皇后身子不好,所以在饮食上历来特别注意,平时与皇上共餐的时日也甚多,难不成还有人一直给皇上投药?这不可能!”
“也不一定是饮食。”俞幼安也是皱着眉头,沉吟道:“或者胭脂水粉、香料,又或者是茶水里面,倒也不见得会是毒药,有也是对女子保胎不利的东西。”
太后惊问:“何以如此作想?你确定。”
“不,这只是微臣的猜想。”俞幼安斟酌了一下,方道:“其实,微臣也没有诊出娘娘误用了什么,只是觉得脉象虚滑不实,仿佛是长期受到什么轻微的影响。因为娘娘身子虚弱、症状不显,一直以来都没有显露什么,今日小产颇为意外,故而微臣才会有这样的推测。”
“长期?”太后重复反问了一句,摇头道:“若说一时半会儿的,凤鸾宫的宫人们不留心,被人做了手脚,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皇后平日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有专人照料,御膳房也有人****检查,怎么个长期法呢?”
俞幼安叹道:“微臣也觉得奇怪。”
“能够长期接近皇后的,也就是听雪。”太后摆了摆手,“哀家不信,听雪整天就是个死人不成?更有甚者,是她长了逆心谋算自家小姐?哪有人放着皇后主子不讨好,反倒去串通他人的?这可实在说不通了。”
“是啊。”俞幼安点了点头,“所以——,微臣也只是猜测。”
太后再次确认问道:“你说皇后的脉象受药力影响,可有十分把握?”
“六、七分罢。”俞幼安苦笑,“娘娘也是知道,皇后娘娘本身体质就虚弱,两者掺在一起,加上药症又不明显,的确不是太好辨认。若不是太后娘娘信得过微臣,这种惹出风波事故的话,微臣还真是不敢说。”
“好了,哀家明白。”
俞幼安请示问道:“娘娘,此事要不要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