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衣衫,恐有不便。”
“好。”
白露缩回脚步,饶是如此,裙摆上都被那风吹进入山洞中的雨点打湿不少。
“姑娘,你可见到当时将我丢在这里的那个人?”路修远试探着问白露。
白露摇头,扯谎不打草稿,“我进入山洞的时候,公子你就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并未见到其他人。”
路修远苦笑,不知为何,竟然对白露说出了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刚刚是我孟浪了,姑娘莫要见怪。只是姑娘这面容长得与我一位故人很像,再加上我刚刚被人打昏,没有时间细想,如今却是想明白了,我与我那故人在梦中数次相见,却只是隐隐约约在现实中见过
一次,而且那次情况特殊,是在我身中情毒之后,所以才会将姑娘错识成那位故人。”
白露眉头一挑,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路修远,见路修远脸上的表情不似在作假,眉峰拧起。
这人的说法好生古怪?
“什么叫在梦中数次相见,却只是在现实中隐隐约约见过一次?”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梦娘和梦郎的梗?每每到了情动之时,就会在梦中相见一次?”
想到这个肉麻的解释,白露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山洞外的雨势下得越发大了,路修远起身见白露的裙摆已经被雨水打湿一些,稍微往山洞里挪了挪,笑容苦涩,“你不用怕我,我往里挪一挪,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歹意。”
白露微笑点头却没有再动,内心腹诽不已,“就你那小身板,一巴掌就能将你拍到东荒喂土拨鼠,还怕你,谁给你的勇气?是人道圣祖吗?”
凝滞的气氛再度陷入尴尬之中,路修远开口找话题,“姑娘,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出现在江东城外?据我所知江东城门已经关了许久,城外一家商行四处走商的商队已经在jūn_duì 后面游弋了好些日子。” 白露眼珠子一转,面上迅速爬满了苦涩,“我是江东城之人,前几日出城游玩,没想到只是路上耽搁了两天,回来之后就遇到了驻扎在城门外的jūn_duì 。那些jūn_duì 真是恼人,整天就晓得四处寻衅滋事,扰
得百姓生活不安。”
说到生气处,演技上身的白露噘起了嘴,宛若真是一个气恼的女儿家。她之所以表现出这副模样,实则是想要试探一下路修远的说辞。
之前她以‘苍蒹葭’这重身份同路修远相见的时候,路修远说出来的东西实在有些太过颠覆她的认知了,如今利用另外一重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女儿家模样试试路修远,不知道会不会有惊喜。
路修远听到白露这么说,面上苦涩的笑容一僵,缓缓地摇头。 “同姑娘一样有这般想法的人一定很多吧!人人都骂大荒王朝狼子野心,骂大荒王朝的太子丧尽天良,恨不得上天降下雷霆将那太子分尸,恨不得亲手将那太子打死之后挫骨扬灰……可是他们怎么知道
,那太子肩上承受着什么样的东西。” “只要那太子不说,恐怕那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信仰的守护神一直都在将他们往死亡的深渊里推,若是那大荒王朝的太子不作为,那是这壮美如画的大荒山河会被异族撕毁,那些异族个个身强力
壮,羸弱的大荒人族哪里能够挡得住异族的铁蹄?” “我曾有幸见过那大荒王朝的太子一次,听他宿醉时谈过自己的苦。他说过,虽然现在挑起战争会让一部分百姓受到炮火的摧残,但是却能换来整个大荒的安宁。那太子说,虽九死,永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