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爹气得直咳嗽,他见白三郎和白二郎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中那叫一个着急哟!
这些蠢儿子,不知道全家人都指着二房媳妇做饭吗?若是二房媳妇从家里分了出去,那明天的饭谁来做?
没听到家里已经没粮食了吗?若是没有二房媳妇出去捡粮食,那明天吃什么? 白三郎和白二郎见他们的亲爹已经被他俩气得捯不过气来翻白眼了,立马‘噗通’一声跪在白二嫂面前,白三郎心中还在盘算着那养神木的花纹和白放小被褥上花纹的事情,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白二郎
可就不一样了。 当初他动手打白二嫂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内疚的和针扎一样疼了,当时他心里只有‘孝’,却忘了体谅他媳妇儿心里的苦,被他爹这么一吼,当下就明白过来,这些日子以来,最苦的人是他媳妇儿啊!他
怎么能这么混账!
当下,白二郎泪如雨下,哭得止都止不住。
白二嫂本来也就没有想到真要同白二郎和离,她一直都在等个台阶下,现在白老爹给了她这个台阶,自然就欢欢喜喜地下台了。
哦不,白二嫂也不算是欢欢喜喜的下了台阶,她还是稍微拿捏了一下的,冲着白二郎和白三郎冷哼一声,闷闷地说了一句‘起来吧’,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家屋子。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家里还冷锅冷灶的,这么多年没做过饭的白老太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结果不出预料的煮出一锅喂猪都不一定吃的饭食来。
白三郎捧着黑漆漆的饭碗,只是闻了一口就吐了,本来肚子里就没有多少东西,结果现在不仅没有往肚子里填东西,反倒是把肚子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油水的东西吐了出去,躺在炕上的白三郎好绝望。
白老太自己也吃不下去自己做的那些饭,苦着脸准备去唤起白二嫂来重做一次,结果还没穿上鞋就被白老爹训斥了一顿。 “你现在还想去自讨没趣对不对?没看到二房已经和我们离了心,现在想压已经压不住了,暂时先顺毛摸着吧!把人逼急了,明天咱们家吃什么?全家都指望着二房媳妇出去找粮食呢!你把二房媳妇惹
毛了,难道是想辟谷修仙,和那白眼狼老大一样升天?”
不说白大郎还好,一说白大郎,白老太心里就委屈!
三个儿子中,就属白大郎最争气,不仅模样长得俊,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最关键的是孝顺爹妈,有个窝窝头都会给爹妈留一大半。 “大儿子基本上哪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好,找了那么一个讨债鬼媳妇,自己升了天,把全家人都撂在地上!你说那大房媳妇是不是妖精?大儿子平白就坐着蒲团飞上天了,后来我们老白家的日子就一天
不如一天?你说是不是大房媳妇动了什么手脚,把老白家的福泽都带走了?不然你说三郎考了这么多年,为啥一直都考不过呢?” “二房媳妇虽然说的话难听,但是也都是实话!四年读书下来,莫说是猴子,就是在书院里养头猪,那也应该养成一头有学问的猪了吧!怎么三郎还是这么不争气……怕是那大房媳妇真是妖怪,将我们
老白家的好风水都破坏了。”白老太疑神疑鬼地说道。 躺在炕上全身发软无力的白三郎看一眼白老爹和白老太,犹豫要不要将他的猜测告知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