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庭望玉原本还笑得出来,但是当感受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疏离,嘴角的弧度慢慢拉平。
“小丫头,你是不是还在记恨着当年的事情?”
饮茶的手一顿,楚倾颜自嘲一笑,“怎么敢记恨?而且都几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档子事!不过是我识人不清罢了。”
闻言东庭望玉凤目深深地看着她,“小丫头,当初的事情,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不过我敢保证,我从未有过伤害你的念头。”
“我知道,你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今得偿所愿了,何必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楚倾颜嘲讽意味更甚,不过更多的是为自己感到不值,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件事,都会有种真心都喂了汪的感觉。
“小丫头,你——”向来能言善道噎死人不偿命的东庭望玉一瞬词穷。
“护心月练好了吗?”她斜了他一眼。
她突然转变了话题,东庭望玉差点没反应过来,“差不多了。”
楚倾颜闻言一笑,“那这次,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是从我家殿下身上得到什么?”
面前的人,脸上尽是讽意,让东庭望玉脸上的笑意挂不住。
“小丫头,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不折手段的吗?”
楚倾颜没有回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是单纯的她和他,她也许不会这么谨慎,可是牵扯到大冰块,那么她就不敢往简单方面去想。
因为眼前这人的背后可是庞大的月宫门,当初极力追杀大冰块的江湖门派。
东庭望玉见此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凤目划过一抹无奈的笑,“小丫头,如果我说我是在半道上偶然遇上,跟上来不过是想要看看那人是不是你,原本到了鹿城确定完就想走,却发现你被人盯上了,才会忍不住出现,我这样说,你信吗?”
“东庭望玉,你给我一个理由,可以让我相信的理由。”楚倾颜迎视他的目光,眼底是探究和怀疑。
东庭望玉忍不住轻呵一声,“小丫头,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这就为难你了?”楚倾颜轻嗤一声,“那么你也太经不起考量了!”
“那你考量吧!”东庭望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眉毛微挑,露出一个挑衅的眼色。
“算了,谨信送客!”
就算考量成功了,她相信了,可这又有什么意思,她闭了闭眼,随即下了逐客令。
“你也没想过要相信我,对不对?”
东庭望玉慢慢起身,将手上的茶杯搁在桌上,未等面前人回答,转身朝门口走去,留给了楚倾颜一个落寞的背影。
楚倾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忽然觉得有些扎眼,特别是方才他那自嘲心酸又哀怨的神色,她抓了抓头发,觉得这人真是扰人心烦,却又生不起气来。
而这时候,东庭望玉回到了房间,玄溪子墨蹦跶了出来。
“少主,属下办好了事了,可是属下不明白为何您要让属下将那些人迷晕?”
“这才方便本殿在关键时刻出手!”东庭望玉一扫方才的自嘲心酸又哀怨神色,摇着纸扇惬意道。
“哦,那您和楚姑娘和好了吗?”玄溪子墨好奇问道。
“小丫头还在气头上,不过来日方长。”他勾唇一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