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轻哼,一言不合就损人,果然是他一贯作风!
“那请问,你怎么靠脑子!”她就不信他什么都不做,这机关就能自己打开。
很显然,这人不相信自己。
若是放在平时,他倒懒得理会,不过今日他有这个闲情逸致,换句话说,有个傻姑娘可以逗一逗,倒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消遣。
“因为会有人帮我们找到路的。”
“何以见得?”
“我了解萧绪,他这个人做事很稳妥,别人是看三步走一步,他则是一眼就可以看穿,不用走就知道十步之外是什么,他不会让自己和倾颜她们陷入被动的局面,所以他敢带着那些人孤勇探险,就证明他有后招。”
“没想到你对情敌的评价会这么高,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实事求是的人。”陶陶很惊奇。
东庭望玉白了她一眼,“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再说,输给他这样的人,我才会心服口服,若是倾颜看上的人比我差,那我多没面子?”
陶陶轻笑出声,“好好好,您说得都有礼,反正我是知道了,您的情敌比您厉害好几倍,所以您就死了那份心,从了本姑娘吧!”
她开玩笑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年来,她不敢正儿八经地表白,怕真的那样做,她和他就真的没有退路了,所以她只敢在玩笑中试探着他。
果不其然,他又以为她在开玩笑,邪气一笑,“算了吧,这种激将法对本少没用。”
她就知道会这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很快又给自己打起了气。
“好吧,”她耸了耸肩,然后继续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不去找倾颜了吗?”
前段时间,月宫门与别的门派发生了纠葛,闹得还挺大的,他接到消息便出门处理,等回来发现倾颜不见了,不止她不见了,所有跟她有关的人都离开了。
她没有忘记那时候他一脸被抛下的落寞神情,仿佛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使他留念般,无论她再怎么用尽各种方式去逗他,都没有用。
直到他收到了倾颜派人留给他的书信,他才又重新恢复了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东庭望玉。
就在那时候,她感觉到了心里深深的疼,可是她不敢深想,怕这样她就再也没有坚持的动力了。
有些时候,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装糊涂的时候装糊涂。
东庭望玉随手摘了一根草条放在嘴里叼着,“一个字,等。”
“等?”她眨眼不解,“等什么?”
东庭望玉鄙视地看了一眼,“当然是等人了,你这么傻,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陶陶一个呼吸岔气,果然是不能和这魂淡太过计较,不然就红颜早逝了!
算了,他说等就等,反正只要他不偷偷跑掉就好!
见陶陶没有被他吓跑,反倒悠然自在地席地而坐,东庭望玉抚了抚额头,还真是倔强的小姑娘,叹了口气后却不自觉弯起了眼,只可惜无人发觉,连他自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