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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瑞青无意识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来,其实心里面正盘算着一套又一套栽桩嫁祸的方案。经过了上一次“入宫劫驾”事件,眼下常瑞青搞秘密工作的经验已经丰富了许多,
而且手里掌控的资源也比上回多多了,搞掉一个李厚基还真不是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杀了人以后该怎么收拾福建的局面?怎么把李厚基的势力连皮带骨头,统统消化干净一“耀如兄,眼下北洋在福建的势力主要分成两股。一股是李厚基的力量,他们的底子是原陆军第四师的第七旅,是现在的海军总长到冠雄在民国二年川月带进福建的:另一股是臧致平的部队,原来是陆军第十师的第十九旅,是民国三年4月进入福建的,眼下的番号是〖中〗央第旧混成旅。虽然只比李厚基的部队晚到了几个月,可现在的处境却是一个天一个地!李厚基已经是督军兼省长的高位,下面的兄弟也升官发财,可臧致平却还是一个小小的旅长。
因此臧致平和李厚基也一直不和,臧致平和李厚基资历相同,实力也差不多,自认为可以当福建省长。
李厚基却视臧致平为其最大威胁,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不遗余力打压第旧混成旅。
而这个臧致平和那位陆军第十师师长卢永祥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两人可是喝过血酒的把兄弟……眼下卢永祥在上海对耀如兄如此慷慨大方看上去像不像是帮臧致平拉拢咱第引混成旅呢?”说话的是吴石,化是福建人,对福建的情形自然是最关心的,已经秘密潜伏到福建的吴仲禧送上来的报告,他也是逐字逐句分析,最后还真被他发现了不少东西。
常瑞青听得也很仔细,三边听一边飞快转动着脑筋。卢永祥是在帮臧致平拉拢自己吗?肯定不是!别看他提供了吃喝嫖赌一条龙服务,其实hua不了多少钱,自己这些人在上海也住不了半个月,顶天也就万儿八千的!结个善缘是没有问题的要收买一个混成旅长就实在太少了。
可是这幕后的交易又不会放在台面上!除了当事人,外人是不得面知的。如果福建真出点什么事情,在外人看起来或许就是卢永祥帮着臧致平收买了常瑞青,一块儿下手做掉了李厚基,瓜分掉他的实力地…………反正这种事情在北洋里面也是见怪不怪了,只要常瑞青不是主谋,事后也不当福建督军省长那么段祺瑞、徐树铮也不会拿他这个“胁从”开刀的。至于自己再想什么办法赶走臧致平,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这种事情,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形势是在不停转变的谁知道到时候是什么局面呢?
想到这里,常瑞青缓缓点头:“虞薰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李厚基和臧致平的矛盾咱们是该要利用一下的。不过那得到咱们在福建站稳脚跟以后,眼下还是要先打通李厚基的关节,虞薰兄,你明天就带着吴嫣儿还有二十五万大洋走一趟福州……对了,要不让孟离陪你一起去行贿走门子这种事情他比你有经验。”吴石苦苦皱了下眉,这回好像不仅是行贿吧?还有拉皮条的嫌疑,自己怎么说也是保定军校的高材生,堂堂北洋陆军副旅长,怎么干得不是绑架勒索就是行贿拉皮条的差事呢?什么时候才能堂堂正正指挥部队和敌人干一架呢?他勉强点了下头,问道:“耀如兄,我见了李厚基,送上礼物以后还要提些什么要求吗?要不要提出地盘什么的?”常瑞青看了眼孟离,孟离摆了摆手:“不用,李厚基是明白人!再说了不是还有嫣儿姑娘的枕边风吗?”常瑞青也冷笑道:“多了也不指望,一个闽西剿匪督办的差事还是有的,到时候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占块地盘了……闽西的地方势力大多倾向国民党也卖许崇智的面子,有了他们的合作我们就能把第引混成旅扩充到一个师的兵力,到时候就是李厚基的死期了!”说着他又对任贻江道:“至于刺杀计划就交给你和香儿负责,在这方面她比你有经验,你要跟她好好学习一下!”道。ps
1917年5月2日,上海法租界,钧培里,黄金荣公馆。
这个日子对〖中〗国黑社会的发展历史而言,无疑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因为二十世纪〖中〗国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常瑞元,就是在这一天拜入当时的上海滩大亨黄金荣门下的!当然,黑社会什么的,那是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说的。今天收徒弟的当家师傅黄金荣,主持收徒大典的传道师徐福生,还有拜师的常瑞元,以及一干观礼的青帮门徒、宾客等人可都是不承认……一此时黄公馆的大厅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气氛庄严的责堂大殿,大殿正中长桌上供奉着翁、钱、发、潘三堂祖爷神位,还悬挂着罗祖的画像,这些据说都是开创青帮的祖师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收徒弟的当家师傅自然是黄金荣,按照青帮的规矩,黄金荣穿了一袭白色长杉,手里拿了把折扇,肃立在画像、神位的旁边,一脸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