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有萧皇后敢留下来,跟随杨广一起分担难题。
“陛下不要动怒,眼下时候,当冷静下来,及早相处策略,继续派人平定瓦岗军。”萧皇后轻声安慰。
杨广摇头,怒道:“说得轻巧,谈何容易,现在还有什么大将可以用?死的死,老的老,废的废,还有什么人可以对付瓦岗军?”
“陛下,屈突通、陈祾、杨义臣、李景、李渊等人尚在,未必不可以镇压了瓦岗乱贼,再说,罗成在东北屯军,也能挥师南下,援救洛阳。”
杨广叹道:“你有所不知,前两日已经传来奏报,罗成目前被窦建德的jūn_duì 堵在了北方四郡,无法逾越,背后有契丹、高句丽、辽西高氏叛军的牵制,难以带兵离开涿郡。”
萧皇后默然下来,她毕竟是妇道人家,对军机大事并不十分清楚,所以不再多嘴了。
杨广寻思一下,提笔写出杨侗根据形势,调动方圆十郡的一切兵力、物力、人力,所有府兵听从调遣。
萧皇后默默站在一边,看着失去雄心壮志,没有任何办法的杨广,感到无奈和悲戚,这还是当初锐志上进的晋王,刚登基时渴望建立不世大业的皇帝吗?
此刻的杨广,如同热锅上蚂蚁,只有焦急和绝望,不会再有任何作为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自己的丈夫,萧皇后轻叹一声,有福已同享,有难也要同当了。
.........
晋阳城。
李渊得知张须陀战死的消息后,神色复杂,他已经敏锐察觉到,大隋最好的气数已尽,很快,首次瓦岗军士气鼓舞,会有更多的农民军起义,各大军阀也不再观望,也会站出来挑大旗,抗隋争霸了。
天下大乱的局面,很可能即将到来。
李渊做事稳重,直到此时,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否则,杨广对李阀的猜忌,如同一把剑悬在他头上,时刻担惊受怕,如今,这种局势,李渊安心下来,已经不那么惧怕皇权了。
目前太原郡、雁门郡都被他的人马控制,名正言顺,暗积力量,也在等待机会。
只不过他能稳住,但是几个儿子,却不如他这般老谋深算,沉稳淡定了。
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飞奔回到府内,兴高采烈地劝慰父亲当早日起兵,夺得先机,做了表率,号令各地贵族门阀,投奔李家,这样可以干成大事,夺取天下。
李渊听后,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说什么的大逆不道的话,我们身为朝廷贵戚,肱股之臣,在这种朝廷动乱之际,当思报国安民,平定叛军,力挽狂澜,你再这般不知好歹,是非不分,当心为父把你交给监军,由高、王两位大人处罚发落。”
那王威、高士雅是军中的监军,由西京派来晋阳,监督李渊安抚工作,用以制衡地方安抚使权力过大。
李世民听完后,也被气得够呛,却又不敢跟父亲顶嘴,被骂的狗血淋头后,心中仍然不服气,甚至根本就没听进去,带着怒火,去找刘文静、赵文恪、李道玄等亲信交厚之人商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