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人间界的慕熙应付完楼景宵后，一回头，就发现自己的分身娘们兮兮在那里哭，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回想了一下刚刚分身跟殷寂说的话，叶慕熙只觉得更是郁闷，二话不说，迅速控制着分身，想让分身离开。
然而，她的指令还没有下达到分身身上的时候，原本她以为的很冷漠的那个人，却突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殷寂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她还未溢出眼眶的眼泪擦掉了。
他的动作很小心，看起来有些无可奈何。
他是真的被这样的熙熙给弄得有点手无足措。
什么冷漠，什么保持距离，这次都直接被他丢到脑子外面去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安慰一下为委屈的熙熙，更不想看见他的眼泪。
还未来得及离开的慕熙一下就愣住了。
现在的分身叶慕熙，正在被本体控制着，她可以清楚的从分身中感觉到殷寂的动作带着点小心翼翼。
慕熙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可能现在的殷寂也不会知道，她的本体正在透过分身注视着他。
慕熙隐约察觉到现在的殷寂好像又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殷寂了。
那个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默不作声的看着，没有再对分身下任何精神命令。
殷寂也不知道慕熙的本体一直都有在，他现在以为是这个分身正在独立活动。
因为如果真的是熙熙在控制的话，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分身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的。
这也是殷寂一时间没有忍住，而放低姿态的原因。
拭去她眼中的泪水，殷寂血红的眸子微微缓和了不少，只是语气依旧还是有些冷淡：“人总会死的，小僵死与不死有什么区别，何况，无论是他还是我，从未是一个活人，死与不死又有何区别，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
叶慕熙没有说话，她看着分身自己发挥。
分身叶慕熙到：“可是你杀了小僵，小僵就永远消失了。”
“永远消失是很正常的事情。”殷寂道：“总有一天，我也会永远消失，还有其他的生命，既然是生命，就会有死亡，没有谁是可以永远不死的，就算是主宰这个世界的天道也好，世界崩塌毁灭了，天道也会消失。”
“所以你看，没有谁是永恒的，无非是早消失和晚消失的区别。”
慕熙直接控制着分身开口：“但是，如果迟点消失，就可以享受到更多的生命乐趣，至少在离开的时候，是满足带着美好回忆的。”
“那么，你怎么知道小僵走的时候是不是带着美好的回忆的？”殷寂反问。
话一出口，慕熙和殷寂都愣了一下。
慕熙看着殷寂：“所以，小僵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一个人在死前，是带着美好回忆的，那么他在死之前，应该是没有痛苦的。
甚至是自愿的。
但若是这样的话，殷寂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都变得不成立了。
殷寂移开视线。
果然验证了那句话，多说多错，他说的越多，暴露就越多。
他不能说。
说了熙熙一定会更难过。
不仅会难过，还会自责，也许还会成为她心口的一根刺，会觉得若是一直无法将他复活，就是愧对了他们。
殷寂不想这样。
他不想让熙熙觉得，她亏欠了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