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王府是地位高不假,可像赵宗晖父子这样的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见杨怀仁带来的全副披挂的将士们哥哥精神抖擞,一脸杀气腾腾,还有枪头和刀刃在日光下反射出的耀眼的寒芒,赵宗晖和赵仲璲吓傻了。
赵仲璲下巴快掉到了地上,恨得他牙齿碰得“嘚嘚”响,却感觉浑身颤抖,双腿发软,连嘴巴也不停使唤了,想骂人,却好似有什么卡在喉咙眼里,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还是他老爹赵宗晖算是见过大场面的,毕竟活了大半辈子,他胡子被吹的老高,喘着粗气指着杨怀仁大骂道,“你,你,你这是要造反了,本,本本王一定要在官家面前告你一状!”
杨怀仁笑道,“你孙子说我死无葬身之地,你儿子冤枉我造反,你也冤枉我造反,你们濮王府都喜欢编排人给人家扣帽子是不是?
麻烦你搞搞清楚,你犯的事,要是今天我不出面对你以示惩戒,恐怕大宋七十万边军真的要被你们这种人逼的造反了!”
濮王府开府,赵宗晖有自己的府兵。不过按制,开府的府兵不得超过五千人的上限,留在东京城内的府兵不得超过二百人的上限,否则就算是逾制。
规矩是规矩,很多被皇帝御赐开府的王族贵戚或功勋朝臣,为了不让皇帝猜忌,一般不会真的养那么多人,而是象征性的留一些亲兵,把开府仪同三司当做一种尊贵的荣誉。
像赵宗晖平时装作这么低调的人,据说只养了不足一千的府兵,濮王府里留下的亲卫,也区区不足百人而已。
就这不到一百人的濮王府侍卫,也说只是站个岗摆摆花架子,当铠甲模特儿,要说战斗力,肯定是不能跟真正生死拼杀过的边军将士相比的。
濮王府门前,今天就站了五六十名王府的侍卫,虽然他们穿得铠甲比边军好了不止一倍,论模样也算是人模狗样。
可连围观的百姓们都看出来了,这帮家伙们除了人长的好看一点穿得好看一点之外,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真本事。
边军将士们横枪立马,大喝一声之后,王府的侍卫们就感觉边军将士们的气势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他们的头顶,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有的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事情就是这样,在真正的老虎面前,披了虎皮的一群吗绵羊,终归还是绵羊。
而在杨怀仁眼里,不论内卫们还是边军的将士们,经历了清平关一战之后,他们都成长成了真正的威武之师,是真正的雄狮,而濮王府的侍卫,雄狮眼里,就应该是些铜皮罐头。
“赶紧让那孙子出来给我和我的兄弟们磕头认错,要不然的话,我这些兄弟们可都是杀过人的,别以为他们会跟你闹着玩。”
赵宗晖父子听到“杀过人”三个字逮住了,不敢相信杨怀仁会真的这么做,杀害一个嗣濮王,这是什么样的罪名?杨怀仁这样的地位,还担当不起。
可再抬眼看看边军将士们的表情,他们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因为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怜悯,除了杀气,还是杀气。
王都头有点左右为难。当他听说杨怀仁在环州领兵设计大胜夏军的时候,他心里是不知道多么的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