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会参加耶律洪基为安国公主举办的比武招亲,所以算起来我在中京还要逗留一段时间,咱们争取在这段时间内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既能不伤害韩三娘的家人,同时又能把她安然救出萧府而不被萧撒弼追究。”
羊父不是个笨人,他似乎也感觉出杨怀仁有些事,也需要他来帮忙,但是他非常乐意帮助杨怀仁,除去杨怀仁主动帮他救人之外,杨怀仁如今是羊乐天的师父,又是宋使的身份,也让羊父觉得他应该竭力帮助杨怀仁。
羊父端起他的那块豆腐,望着羊乐天,想要说告别,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眼睛里又湿润了。
羊乐天已经理解眼下和父亲的分别是暂时的,便也不再那么执拗了,只是看着泪水从父亲苍老的脸上滑落,他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父亲,你……万事都要小心。”
“嗯。”
羊父重重的点了点头,非常欣慰地转身离去。
等看着父亲走下楼,走过了威远楼的后院,在走出后门之前还不忘回头冲着楼上挥了挥手,羊乐天忽然间嚎啕大哭。
人生难以预料,谁也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杨怀仁搂着他的肩膀,“别担心,办法一定会有的,你们也一定会团聚的。”
其实他心里同样有点乱,看着羊乐天从一开始无法接受父亲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离开他们mǔ_zǐ 而去,到后来渐渐理解了父亲的苦衷,并接受了父亲,最后还帮助父亲想办法救韩三娘,杨怀仁也感慨世事无常。
想起当日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老爹的情景,他有点后悔当时还悄悄骂老爹那么早就喊他起床去买菜,不让他睡个懒觉。
可现在想起老爹来,却再也见不到了,心里又有无限的空虚之感。
每个人对于自己轻易就拥有了东西,总不能好好的去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来后悔,人就是这么可笑的动物。
不过杨怀仁心里的乱,却让他找到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一个“乱”字。
辽国乱,则大宋安,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让大宋渐渐强大;而要让辽国乱,同样能让他完成这一次出使辽国的目的,让大宋在西边的战事能顺利的进行。
但凭他一个使节的身份,让人家辽国朝堂乱起来,用直接的办法还是太难了,但是他似乎已经越来越接近了一个关键点,就是让那几个辽国朝堂上最有权势的贵族们之间的关系,先混乱起来。
解救韩三娘的事情,看上去和这个“乱”字无关,但如果在萧撒弼身上多来几个类似的事件,就不怕萧撒弼不乱。
萧撒弼乱了,便会做出许多没有考虑清楚的行动,然后用这些行动去影响其他人,像耶律延禧和耶律和鲁斡等人,就不怕他们互相猜疑之间,不会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