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他的一个军汉听罢笑了,拽着他的头发让他仰面望着自己,恶狠狠道,“小子,本来你老老实实交代的话,爷爷说不定还能放你条生路。
可你小子不知好歹,竟然还要将我们告上朝廷?哈哈,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有本事告到朝廷那里?
哈哈,不管你有没有,不过现在你落在爷爷我手上,你觉得你说了这等话,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具掌柜的一想,还真是人家说的这样,武德军水军那可是杨怀仁的麾下,杨怀仁是个什么脾气,他手下的将士们就是什么脾气。
具掌柜的不知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是别的什么,竟然脑子短路了,犹在装大,竟开口骂道,“呸,就凭你们?
你们知道老子是谁?老子是高丽全州伯郑大人的姻亲,郑大人和你们宋朝朝廷兵部的刘大人向来有些交情。
你们敢动我试试,怕是将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军汉愣了一下,笑得更夸张了,竟捂着肚子笑得一张黑脸都黑里透红。
“小子,你还真有意思,你那个什么郑大人亲戚,是高丽的官,和我们大宋的水军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什么我们兵部的刘大人,爷爷我听都没听说过,你拿高丽官来吓唬大宋将士,你脑袋瓜子叫猪坐了吧?
别说什么郑大人刘大人的,就是你们高丽皇帝老儿来了,爷爷也不买他的账,他在我们杨大帅面前,能算老几啊?
爷爷劝你一句,你若是老实交代,爷爷让你少受点苦,也给你留个全尸,你若是准备学死鸭子嘴硬,爷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具掌柜的颤颤巍巍,可心里总觉得他说出来,跑不了一个死,不说的话,说不定还有点活路,于是咬紧了牙怪,决意不说。
军汉可不会跟他玩虚的,刑具什么的还没上的,只是赤手空拳往具掌柜的胸口小腹捶了几拳,具掌柜的便感觉心肝脾肺肾都不是他自己个儿的了。
什么胃下垂肠子上移的,转眼间好似他的五脏六腑都换了地方。
再睁眼瞅见旁边被拷问的船把式被拷打之后早就开口准备撂了,知道再不说没有他的好果子吃,这才忙挣扎着说道,“好汉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具掌柜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交代了个干净,等军汉把他们的话综合起来报告给天霸弟弟和徐泾两位将军后,汉拿号上的人才被带回到甲板上。
具掌柜的人早已经半死不活,到了甲板才发现,他的船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船骨浮在江面上,宋军的军汉还在商量着待会儿把船骨也拆碎了省的挡住了航道。
具掌柜的欲哭无泪,可想到总算保住了性命,想着自己只要还有口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他听到那个身高两米的将军说的话后,便彻底绝望了。
天霸弟弟瞅着这些高丽人道,“这些高丽人留着怕是对咱们不利,宰了喂鱼一了百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