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一下打了两位忠臣,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忍,不过为了戏要逼真,也只能真打。
杀威棒打在人身上的声音,还真是特别响亮,别忘了那些执刑的亲兵可不知道杨怀仁和高家父子这是在演戏,所以打的特别卖力。
也就是想着高士迁毕竟是龙蹊卫的主将,不好下太重的手,这才稍稍收力,尽量打的动静大点罢了,但杨怀仁说的要把杀威棒打断,他们却不敢不从。
看见主将和行军司马挨打,龙蹊卫的将士们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抬头去看杨怀仁的时候,杨怀仁怒目圆睁,他们也不敢和他对视,只能心中默默替高士迁难过。
二十几棒下去,高士迁和张叔夜已经被打的不行了,高士迁已经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张叔夜更是疼得已经接近昏迷。
只听接连“啪嚓”两声,行刑亲兵手上的杀威棒相继打断,他们这才停下手来,望向了杨怀仁等待下一步指示。
高启勋这时候站出来,单膝跪在杨怀仁面前哀求道,“大帅,是我儿违逆了大帅的军令,他有错,可大帅下如此重手,怕是没把我儿打死也要打个半残。
恳请大帅卖老夫一个人情,既然杀威棒都打断了,不如就放过他们一次吧?!”
将士们见高启勋亲自出来,还单膝跪在杨怀仁面前苦苦求情,也觉得既然已经对高士迁惩罚过了,到此为止也就行了。
但杨怀仁的目光还是看着快要被打晕了的高士迁和张叔夜,却把跪在面前的高启勋视若无物。
他表情已经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见执刑的亲兵停了下来,竟怒道,“四十杀威棒,你们可打完了?”
亲兵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杨怀仁喝道,“那你们停下来作甚?换一根继续打!”
队列里发出一阵哗然之声,大家都不相信杨怀仁竟然一点人情味都不讲。
何况高启勋都放下身段,以一个老侯爷的身份当中跪在杨怀仁面前为儿子求饶了,可杨怀仁竟然不为所动,依旧坚持打完那四十杀威棒。
龙蹊卫的将士们似乎有些埋怨之声发出来,他们不敢当面反对杨怀仁,却藏在队伍里偷偷叫喊着表达了他们对杨怀仁的不满。
杨怀仁大声道,“既然军令如山,有不从者,本帅按律处置,没有任何不妥!
是爷们的,有本事把你什么话站出来说,别藏在队伍里装怂货!”
队列里又安静了下来,杨怀仁这才对高启勋语气冰冷地说道,“高侯爷,不是本帅不给你面子,只是你现在不在军中任职了,军中的事务,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杨怀仁一点人情脸面不讲,高启勋没有再说话,而是表情愤愤地“哼”了一声,然后站到了一旁。
行刑继续开始,即便高士迁和张叔夜已经晕死过去,他们手上的力道仍旧不敢放轻,依旧打的“啪啪”作响。
场面变得有点让人揪心,好不容易等到四十杀威棒打完,高士迁和张叔夜已经屁股开花,血肉模糊了。
高启勋立即吩咐随行的两位老奴把高士迁和张叔夜从板凳上放了下来,前排几个将士也赶紧来搭手帮忙。
高启勋的模样已经是出离愤怒,看见儿子的样子,也表现出了心疼的可怜样子,将士们看见老侯爷心痛至极,也是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