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士大夫集团掌握巨大的经济命脉,更是权势熏天,而且他们的武力短板已经让天下无数的武道门派弥补上了。
过去的几百年,武将集团和文官士大夫集团一直都在侵袭皇室的力量。不仅如此,这两个集团如同贪婪的巨兽,不断地吞噬帝国的资源壮大自己,使得帝国的力量逐渐虚弱。
北边的黄金家族,东北边的蛮族正在崛起,不断侵蚀帝国的北部边境。
东海之外的东瀛更是趁着帝国的虚弱攻打朝鲜王国,几乎成功占领了整个朝鲜。南边的安南王国,更是在几十年前就脱离了帝国的统治,如今的安南正爆发内战,而帝国只能镇守边境无力干涉,无法派出一兵一卒去支援安南王。云南广西等多地土司的叛乱此起彼伏。
所以大宁王朝虽然看起来依旧强盛无比,是整个东亚的天朝上国,但已经内忧外患。
皇帝唯一能够如指臂使的就是阉党集团,而阉党内部更是错综复杂。大部分阉党成员都有劣根性,比如势利,刻薄,贪婪,所以一定需要一个绝对强大有力的领袖才能镇压住阉党所有的派系,将整个阉党凝聚成一股绳,才能在大宁王朝的内政外斗中取得胜利。
阉党是皇帝陛下最后的长城,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是笑谈,但对于李文虺来说却是终身的使命和理想。
现在他从杜变身上了下下代阉党领袖的光芒,未来阉党几十年强盛团结的希望。
杜变将石锁放下,他觉得自己还能举起更重的力量,因为260斤的石锁抓举还是轻而易举啊。
李文虺上前,将手放在杜变的肩膀上道:“孩子,咱爷俩的命运算是真的连在一起了。”
这句话直接就定下了杜变作为李文虺继承人的基调,代表着他今后会动用一切资源去培养杜变,就如同他的另外一个干儿子李鸣岐一样,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桂王府的太监副总管。
听到李文虺的这句话后,郎廷又是面色一变,然后拼命掩饰发青的脸色,笑着朝李文虺拜下道:“恭喜山长,贺喜山长,又得一匹千里驹。”
至于白川此时已经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了,完全没有人理会他的命运。而他此时心中真的是妒忌欲狂,但是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命运,他真的不想被贬为杂役太监啊,顿时他直接跪了下来,叩首道:“我有罪,请山长垂怜让我戴罪立功,千万别把我贬为杂役啊。”
作为基础武道的老师虽然没有什么权势,白川心中也大大不满足。但是好歹在学院内还是人上人,受到几百名学员的敬畏。而成为杂役太监,那真的是人见人欺,人见人踩,奴才中的奴才,一辈子不能翻身了。
李文虺这才朝白川望来一眼,冷道:“剥下你的教头武袍,杂役太监是没有资格穿丝绸的。换上粗布衣衫去浣衣处,专门负责洗衣服,但愿能洗去你内心的龌蹉。”
这话一出,白川顿时瘫倒在地,如同被雷击一般。
杂役太监尽管是的底层,但也分三六九等,伙夫太监负责做饭,还负责一定的采购。制衣处的太监负责学院的服装裁剪,也有一定的油水。而园艺太监负责学院的树木裁剪,已经足够卑微了。
浣衣处天天有洗不完的衣服,简直是低贱中的低贱,比扫地的太监还不如,真的仅仅比端屎倒尿的太监好一点点了。白川从基础武道教头一下子沦为专门洗衣服的,真的是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真的如同末日一般啊。
“啊……”白川再也没有丝毫体面,直接坐在地上嚎哭出来。
这就是阉党中的大多数,得意时忘形张狂,失意时丢魂落魄,完全没有多少体面的。
李文虺厌恶地望了一眼,然后叹息道:“任重而道远。”
距离阉党成为真正的精英团体,真的还需要几代人的培养。
“孩子,这两天你温习一下炼丹学的理论基础,我会挑选最优秀的大师培养你,让你在毕业大考中脱颖而出。”李文虺还是没有忍住,摸了摸杜变的头顶,因为这是对小孩子的表示亲密的方式,他是不应该做出来的。
然后,他就要直接离去。
杜变道:“山长,我还能举得更重,这半个月我的力量提升了很多很多。”
其实四百斤对于杜变来说差不多已经到顶了,刚才他举起四百斤石锁的时候虽然依旧一气呵成,但全身的筋脉都已经暴起了。
“哈哈哈哈……”李文虺大笑道:“我知道,以后找机会给我显摆吧。”
李文虺走了,最近他的事情很多,甚至称得上是焦头烂额,今天上午能够挤出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是极其难得了。如今杜变表现得这么逆天,让李文虺一扫之前的内心阴霾,精神灼灼离开了阉党学院,投入到和文官武将集团的斗争之中,去应对他自己的一场巨大危机。
接下来,就是杜变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了,该处置白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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