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并没有自动打开。
这时,付婉看到在水光折射下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个浅浅的印子。
她记起来了,伤口大概是那次从悬崖上摔下来,手指被树枝或者藤蔓割的。
对了,伤口。
付婉拿起盒子,把手指放进嘴里,一狠心,咬了下去。
痛的她“啊”地叫出声,好在指端总算有个小印子,渗出乌红的血。
她颤抖着把带血的手指伸向木头匣子,刚一触及,奇迹发生了。
匣子就像一块海绵一样,竟然在她眼皮子地下,把那滴乌红的血液慢慢吸收了进去。
付婉莫名觉得有些恐惧,但是内心深处却升起难以言喻的兴奋。
难道,自己遇到传说中的宝物?!
当那滴血完全消失,木匣子表面仍旧呈现乌红的眼色,她用手在上面使劲儿擦,也没发现半点血残留的痕迹。
就在她捣鼓匣子的时候,匣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慢慢开了一道缝,然后完全打开。
和上次一样,匣子里面仍旧给人黑黢黢的感觉,空无一物。
不知道是不是付婉的错觉,她觉得里面的黑色貌似并不是匣子的颜色和阴影效果,就像有一层散不去的黑雾。
而且这样的黑貌似又比当初在水里时浓了几分。
付婉捧着匣子,充满期待,又像是自嘲地说道:“匣子啊匣子,如果你真的是神物,真的有灵,那你就让我继续读书吧,我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地方。”
付婉在外面玩了一天才回去,看到叔婶,她就想起下午对那个木匣子说的话,心中充满怨恨。她恨他们对她那么苛刻,把她当牛马使唤,恨他们把她当工具,企图把她卖给傻子换钱,心中不由得想到,要是他们死了就好了。
婶子正在洗蘑菇,见侄女歪头斜眼站在院坝边上,就呵斥道:“小婉,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去生火煮饭,今天下午你叔在山上采的蘑菇,晚上蘑菇煮面条。”
付婉恨恨道:“要吃你们吃吧,”最好吃死你们才好,嘴里却道:“我去小燕家,她爸妈给她说了一门亲,要我去陪陪她。”
其实山村里好多男孩女孩初中毕业家里就开始说亲,定亲两三年就结婚,很寻常的。
婶子一听,心想,让她去看看也好,或许小燕能让这个侄女改变主意打消去省会读书的念头呢。
就在当天晚上,付婉一夜难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周围绕着她转,可是起来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这样一直持续到早上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然后被一声接着一声尖利的喊声吵醒。
就听到一个婶子朝她火急火燎的叫嚷,好一会她才明白过来。
她叔婶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叔婶和两个堂弟堂妹死了。
死——了?
付婉感觉自己身体禁不住颤抖,牙齿咯咯的打颤,重复一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