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了看周围,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和这清秀书生那张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骗人的表情,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自己回到古代了?!
这个想法使秦风突的一下从竹床上坐了起来,抓着清秀书生的手道:“兄弟,今年是哪一年?”
“子恒兄,你这是……”清秀书生有些错愕,但愣了一会儿后还是照实回答道:“正是祥瑞五年!”
秦风听着不由暗暗叫苦,古代皇帝在登基后都会改年号,并以这个年号开始纪年,而古代的大皇帝又多得数不过来,所以鬼才知道这“祥瑞”是哪一年。
这时的秦风已受不了清秀书生那慢吞吞的性子了,几步走到木门前一把推开,展现在自己面前是一个个有如原始部落般的石窟,游走其中的则是身长长衫手拿油灯的书生,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冉冉上口的“之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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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
这是秦风一直安慰自己的话,他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回到了古代,但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信……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告别网络、电视等所有的一切。
起来也有些讽刺,现代时的他一心想要回归自然远离城市的喧嚣,甚至那时还很享受野外生存,但这会儿真回到这种“自然”、“原始”的生活状态时却又无比想念城市的生活。
但想也没用,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不用怀疑,秦风已想尽了办法回到现代。
秦风初步判断造成自己时空错乱的根源就在那个香炉,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了各种尝试,比如按照自己第一次接触香炉时的步骤再来一次,再比如在香炉前跪拜念佛,甚至秦风还试着像道士那样用水拌了香灰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但不管秦风怎么折腾,当他睁开眼睛时面对的还是这个世界。
最后秦风只有放弃,他只能往好的方向想:这得多“幸运”才能回到古代一回啊。
但是……
儒生,为什么是儒生?!
别人回到古代不是王候将相就是大富大贵,而他却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儒生。
从清秀书生那秦风得知自己所在的时空正是唐与宋之间的五代十国,平时就爱好跟战友们讨论历史的秦风当然知道这五代十国之所以会被称之为五代十国,那是因为其有十个国家之多,而且在短短的五十几年内就经历了五个朝代。
乱世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话的权力,谁还会理会儒家的那些“之乎者也”、“礼义廉耻”来着?!更可悲的还是自己连“之乎者也”都不会。
想到这里秦风肚子里不由直泛苦水。
不过这或许也是好事……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在这乱世中如果是个王候将相的话,那或许死得更快,一个儒生反倒安全了。
“子恒兄,在想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清秀书生又出现在秦风面前。
“唔,没什么?”秦风应了声。
这清秀书生叫曹宁,字子坚。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一个朋友,确切的应该是损友,更确切的是曾经的他……从一来看曾经的他还真混得不咋样。
后来秦风才知道以前的他何止只是混得不咋样,别人都是带着求学之心来这石窟三叩九跪才进来的,进来之后自然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唯独只有秦风却是被赵肃救起的流浪汉,也许是因为流浪时养成的恶习,所以那是对同窗们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这其实也不能怪前身,流浪汉是个什么状态?那就是常常处在饿死冻死的边缘,不坑蒙拐骗又怎么能生存下去?!
其实更重要的,秦风觉得还是长期流浪而养成的一种不安全感……被饿怕冻怕了嘛,所以总要藏什么做备用,比如秦风就在木枕的暗格里发现一些银子,也不知道前身是从哪里偷来的。
这也就使得秦风的同窗们个个避之唯恐不及,就连赵肃也为之十分头疼,若不是想着秦风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且又无一技之长,早也把秦风赶出去了。
不过正所谓“物以类聚,族以群分”,秦风这一套却十分对曹宁的胃口……这曹宁原本是个纨绔子弟,据是因为好赌赔掉了家里过半的产业,其父一怒之下就打发他到这“修身养性”来了。
“子恒兄!”曹宁见四下无人,就神秘兮兮的在秦风耳边低声道:“上次向先生告我们一状的李离,家里又给他带了好些银两,不如我们……”
着就做了一个“偷拿”的手势。
见秦风发愣不语,曹宁就拍了拍胸:“兄弟我不占大头,这事要是成了,兄弟我分文不取,就当是还欠你的赌债了!”
见秦风还是不话,曹宁就有些尴尬的道:“罢了罢了,俺知道欠哥哥的赌债不少,大不了改日再请你到翠风阁喝酒取乐一番。起来……俺也好久没见却惜云姑娘了!”
闻言秦风不由目瞪口呆,他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前身跟这曹宁一起干的都是什么勾当,也难怪这里的书生除了曹宁外个个看自己的眼光都像防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