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对向那个黑大个,刘行用低沉地声音道:“检校少保、靖难军节度使、京畿河北制置使老种相公的令符在此,你敢再靠近,将视为违背规矩、冲撞上官,爷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看到刘行手中的令符,再听到刘行的话,黑大个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奸笑着道:“老种相公的威名是如雷贯耳,可他是京畿河北制置使,俺们这是河东、不归他管。书生,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想吓唬爷爷?做你的春秋大梦!”
话间,黑大个重新起步、扑向刘行。眼见宗主的令牌都震不住这个黑大个,刘行手再入怀中,快速掏出了在终南山采药时遇上的那位柏户真人所赠的万象盒。
在黑大个一只手已经抓到衣襟时,刘行大喝一声:“金奴,咬他、抽他!”
伴随刘行大喝声,一道金色光芒从盒子中飞出、闪电一般迎面撞向黑大个。随即先是黑大个一声“哎呦”声,接着就是“啪啪啪”几声脆响。待响声过后,再去看那个黑大个已经被那道金光从刘行身前击退、倒退着向后连走了五步。
“哪里来的妖人,竟敢豢养蛇虫、放蛇咬人!”在五步外站定身,黑大个脸上多出了几道像是被鞭子抽过的青淤痕迹。他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举刀对向刘行先是骂过一句,接着吼道:“兄弟们,给我上、捉拿这个养蛇伤人的妖人呀!”
他这一声吼,九个已经关注二人的厢兵立即拎起刀子从拒马后面冲了出来。眨眼间,刘行便被九个厢兵围在了垓心,九把明晃晃的刀子一起对准了刘行。
冷眼扫视这些厢兵,刘行心底暗道:爷养蛇是宗主亲准的事,但在当今天下,驱蛇驭兽的多数都妖异。看来这些仗势欺人的厢兵,是把爷当成妖异了。
想到这,刘行冷着脸,高声道:“我不是妖人,我乃是豹林谷门生,奉宗主老种相公之令前来太原城给王禀、王总管看病的。你们再要为难于我,耽搁了王总管看病,心都要人头搬家。”
“就你?给王总管看病?”用手按着脖子的伤口,厢兵头目怒声道:“河东、京畿名医来了不下百人,连太医都给童太尉派来了四个。他们都看不好王总管的怪病,就凭你一个应该未及弱冠的黄口儿、能给王总管看好病。少在那里诈你家张爷爷,兄弟们,给我上!”
他又是一声喝令,围在刘行身边的厢兵们不在客气。九把刀子,几乎同时劈砍落向了刘行。
“娘地,非逼爷跟你们玩狠的!”
刀光罩上身来,刘行低骂一声,手抓向了后腰的一个葫芦。骂声未止,将那紫色葫芦抓起来后快速拔掉塞子,在半空中甩出了一道紫色弧线。弧线过后,一团团青色雾气在刀子已经沾上刘行衣袂时化作无数条青色雾龙迅速迎面罩上了那些厢兵。
“哎呀、这贼厮会使毒!”
“不好,好痒、唉呀娘哎,好痒、好痒呀……”
紫雾笼罩下,九个厢兵刀子才碰触到刘行,他们却忽然纷纷扔掉刀子、怪叫中在身上不停挠起来的时,发出了阵阵咒骂声。
那个厢兵头目,一见自己的手下竟在转眼间全都被刘行以极其怪异的手法施毒弄得一个个跟挠腮猴子一般乱蹦乱跳、乱抓乱挠,顿时黝黑的脸变成了铁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