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吴璘已经镇守山东,不但抚平了原本淮南北路的大片江山,还将整个山东给重新梳理得井然有序。同时他的手上,还没用刘行操心、拨钱粮,迅速的重建出了北朝最大的一支水师、宁海水师。
现在的刘子羽,正在不断调兵遣将,遵从刘行“越境掠夺打秋风”的作战计划。给南朝在荆湖北路的兵马不断制造着重大创伤中。
几乎每一天,现在从河南越境的各路兵马。几乎每一天都能从湖北的南朝jūn_duì 手上带回来大批的粮草、金钱。
而且就在种诊将两个老宰相召进皇宫的前半日,刘子羽刚刚才亲自带着一万兵马杀到了湖北重镇江陵府,只用了两个时辰将府城给夺了下来。
与这二人相比,已成为北朝第一位正职提督的杨沂中,如今正在长城一线巡边。他的作用,更为重要……
手下良将少,能打硬仗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所以刘行才在当初无奈之下,选择了让种诊出山、重任官职,来接替三大将军担任汴京城的京畿提督一职。
种诊一当上京畿提督,京城里却没做什么人手可用,那怎么可以呢?
于是,这位刘行的师叔祖便从一个地洞里找到了吴敏,又从一个井下密道中寻出了徐处人。然后由他一保举,刘行碍于面子,也就有了今日二人能够重入皇宫的官职。
按理说,这两个老家伙的高官厚禄,早随着前朝那两位昏君被掳走丢了。刘行如今肯重新让他们有官职,应该感恩才是。
可是偏偏地,这两个老东西就不是什么好鸟。感恩他们倒是感恩了,可他们感念的是种诊保举的恩情,却对刘行充满了敌意。
为何这两个老东西会对刘行充满敌意呢?原因不外乎是两点,其一是刘行未及弱冠、已经是独断超纲的新朝宰相。既夺了本该属于他们的相位,又太年轻让他们不愿意信服。
其二就是刘行的一系列新法,严重地侵害了二人的利益。徐处人在京郊原本有两处别院、上千顷的好地。吴敏不及他,却也在河南几个地方敛收、经营了七百多亩地和三处庄院。
可以说,这俩老家伙在刘行的眼中,就是属于这个时代最典型的官僚资本家和以权谋私的超级劣绅。
但是师叔祖保举的人,刘行当初没还意思下令严查、将二人和那些旧官僚,土豪劣绅们一起给宰了,反而还给了二人官职。
一时姑息养出奸贼来,二人的土地被收走、分给了从前他们家里的佃户、家仆甚至是奴隶。那些穷人倒是拥护刘行的新法了,这二人却从此对刘行和新法恨之入骨了……
心中有恨,对于两个所谓苦读圣贤书、实则工于心计的弄权者而言,自然会挟私报复、抓住一切机会来打击刘行建立起来的新的体系,藏于暗处不断给刘行制造麻烦。
如今一听到种诊终于发话,要正式对刘行宣战、去夺回朝廷主控大权了,二人的脸上同时浮起了开心的笑容。
笑着,吴敏确实是先侧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种雁翎,然后说道:“听闻种七娘子与那小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有情人儿,老种相公临终遗书中也明言欲以种七娘子嫁与那小子。种军门,您真的要与那小子撕破脸、唱对台戏吗?”
听闻此言,没等种诊开口,种雁翎抢先叫道:“谁要嫁与他?毒害陛下、效法曹孟德,他是不忠。毒害我叔父、违背我父临终遗命,他是不孝。撒兵越境,杀害南朝军民,他是不仁。如此不忠、不仁、不孝之人,都怪我当初瞎了眼,现在绝对不会嫁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