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柴家、好一个柴国胜!”听完两个老汉的讲述后,刘行又一次冷冷地轻声说了一句。话说完时,却侧头瞪了梁兴一眼。
一见刘行那目光,梁兴急忙低下头去,轻声道:“大官人赎罪,这是属下失察之过、也是属下督管不利之责。请大官人许我将功折罪,这便谴人去拿了那个柴国胜来问罪。”
“问什么罪呀?”耳听他的话,刘行转过身来、正对向梁兴道:“你没听两位老哥儿说吗?那姓柴的早已钻了我朝新法的空子,便是你发兵去捉他,他也可以毁了高利贷的暗契、让你拿他没办法。”
“那依大官人看,属下该如何去拿他呢?”
梁兴见到刘行对他说话时虽是有怪罪的意思,却是隐隐露出了诡异地笑。知道刘行一定是想到了拿到确凿证据,让那柴国胜无从抵赖、乖乖伏法的计策。
果然不出他所料,刘行在他问完后并没有直接与他对话,而是招了招手、将站在一旁那个小姑娘招到了面前。
“小娘子,你芳名怎样称呼?”望着那个也就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刘行微微一笑问道。
』, 那小姑娘闻言,垂首道:“奴家、奴家姓柳、贱名如云。”
“想挣脱柴国胜对你家的欺压吗?”刘行仍然微笑着,但话语声中却隐隐露出了一丝寒意。
小姑娘显然没听出只有梁兴和种雁翎才听得出,刘行话语中那丝寒意,点了点头道:“想。却无良策。”
“我有良策。但需你的配合。”
“大官人有何良策?只要能不让那柴家人再来逼我去做那些为人不齿的勾当。奴家愿全听大官人的。”小姑娘一听刘行有办法,马上抬头满脸期盼、急声道。
仍然微笑着,刘行从袖中抽出了绢帕、递给柳如云后道:“擦干眼泪,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堂妹。你叫柳如云,那、我就叫柳如龙。稍后你带我去见那柴家管勾的人,只管看、不要轻易开口说。若是被问及,一切顺着我的话来说、来做可好?”
不知刘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如云只能是又一次点了点头:“一切但凭大官人吩咐。奴家全听你的便是。”
站在一旁的种雁翎见到此情此情,却忽然一撅嘴,轻声道:“准是又看人家小娘子长得水灵,堂妹、堂妹,你这花心的小子、希望以后别再弄出个小娘子来气我就好。”
“休要胡言乱语。”听到她那嘀咕声,刘行猛一转头,黑着脸、瞪着她说道:“此乃是公务,你休要再此乱说。再说了,我怎就花心了、闭嘴可好?”
“谁呀!谁敢捉了我家柴六婆!”
正当种雁翎开口想要辩驳时,从南面街口处传来了一声大喊声。
喊声未落。七八十个手上拎着兵器、全都穿着上印“万茂”字样短打衣的壮汉气势汹汹地从街口处奔了出来。
可是当那些壮汉一见到刘行等人身旁空无他人、两侧只是站满了身穿飞鱼服天策卫的力士时,那些壮汉猛地怪叫一声、转头便向跑。
眼见此状。刘行暴吼一声:“拿住那些人,一个都不要叫他们跑掉!”
“蹭、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