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曾有明言,自靖康四年起,我大宋文人非兼知兵法、又擅武学者或道法高深者不得为帅。”一开口,胡闳休先是搬出了刘行说出的话来。
接着他先对张宪抱拳致谢,接着垂首对杨沂中道:“太傅既已明断,我等身为属下者不可擅乱其制。我虽知道兵法,却不懂武学、道法修行上甚至还不如许多西路军的低级军校。孤儿,属下不敢去接那西路军总管一职。还望制台大人暂莫调回折将军来。”
“那先生以为,张孝纯我是一定得见咯?”他的话一说完,杨沂中沉着脸问道。
轻轻地点了点头。胡闳休道:“必须见,但方才我与诸位所议、金狗的魔道高手不的入营,这也是必须遵守的事。因为以那群魔贼的修为,倘若趁着两军和议之机来里应外劫我大营,势必让我军得不偿失。故而,此议必须坚持。”
“可是这和议之事,并非我这个总督职权之内。我若是真见了那张孝纯,无论事情结果如何、我这临阵私议罢兵,也是做实了的僭越呀!”杨沂中仍然很是为难。担忧地如此说道。
确实,杨沂中是总督、身上才加了六部侍郎衔。四品以下文武官吏、钱粮征调等诸事上他都能自主。
然而按照现在大宋朝的律制所定。凡遇与番邦交际、或是和议这种事,那权利已经不再礼部、而是归了人家马扩的理藩院。
他一个总督。如果越俎代庖抢了理藩院的营生。以马扩在朝野间的声望、在刘行心目中的地位。杨沂中很害怕、他害怕万一那位马知事发起飙来,他还是会被弄得打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的下场……
“制台、制台,天上飞来了三艘飞艇。”
正当杨沂中一句话说完,让整个帅帐内冷场。所有人都低下头去皱眉沉思,思量起怎样做才能既不让杨沂中成了擅做主张、僭越议和之人,又能不让宋钦宗那个昏君去到别处的对策时。一个通传令大叫着跑进了帅帐,捧着一只箭来到了杨沂中面前。
举起那只箭,通传令面露笑意地道:“制台,那飞艇上坐着的乃是理藩院马知事,他是奉了宗太师之令前往蒙兀国、途径此处的。按照礼数,他射箭带了这封信,问您是否有何需要他协助的。”
一听这通传令的话,杨沂中一把抓过那枝箭、摘下上面的书信扫了扫。
接着他露出了坏坏地笑容,大笑着到:“哈哈哈……直娘贼地,爷爷正是愁闷无可解,不想天上来了个马知事。你、速去令旗台打旗语,请马知事火速落地。让他去跟张孝纯他和议吧!爷爷我继续带兵打我的仗去!”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杨沂中与马扩本来就是情投意合的好兄弟。如今身在他乡、正是愁闷时,马扩自己送上门来、杨大将军岂会放过他呢?
于是乎,那通传令接令便走、很快让旗台打出了旗语,召马扩所乘坐的那三艘飞艇缓缓落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