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与马场的经营中。各地州府则直接以土地、店面和授权做投入,至少都占了三成以上、甚至四成股权。
只是这几个月中。塔塔儿和草原上来的部族,在*彩与跑马场中挥金如土、却所获不多。他们在赌博这勾当中,竟然为本地总计留下了价值三千万龙币的钱财。
三千万,等于平均给大宋北朝人均一个龙币、够养活北朝全部军民两天的钱了。这笔钱,如今是让岳飞从容战备、接令不惊也不乱最大的底气。
因为眼见到马场好玩,许多草原部族的好马都先被卖到了马场。新马入场,必然出现大批旧马淘汰出场。
那些战马便是如今岳飞战备之时欲让转运使行巡防事、确保大军补给充足最大的底气。
因为那些从马场淘汰出来的、其实都还可以称为上品的马匹,大批都被商人和本地百姓买走了。
马匹藏于商、马匹藏于民,这正式刘行当初要搞跑马场、要让中原人重新对骑兵拥有自产、自强能力的谋划设想的第一步。
这第一步,不只是在绥远。宁夏、陕西、山西,河北、山东、西康和东川,大宋北朝如今七个省只在几个月,初步估算民间买走可以在大战起时充做战马的上品马匹便有至少三四十万匹。
而被商人买走的,尤其是被各地转运行买走的,则更多了、少说也有百万匹之多。
作为马匹贸易最前沿的绥远,岳飞很清楚地知道,如今绥远民间藏马至少有八万匹、商人手上更是多达二十万匹。
岳飞更加知道、所以要先来加以利用这些藏入民间的,将会成为未来实现刘行“大宋骑兵扫四方、再成卫霍壮举事”的基础资源……
既然富的是商人,商人们便轻易不会去想着造反。
是个人就清楚,当今天下之势、谁敢与刘行为敌、谁敢跟刘行唱反调。必然都会如党项人、像女真人一般被打的一败涂地,最后不被满门抄斩、至少子孙三代都只能做“罪民后”去过苦日子了。
商人之所以是商人,大多数都是想要为子孙万代积累下大笔财富,然后让其子孙后代去登堂入室、光耀门楣的。
商人之所以是商人,他们是最善于分析时势、借时势赚出足够的家产来,然后寻到时机让其家族也成为名门望族的。
刘行常说一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必然有反抗。”
商人如今并未受到任何压迫,反而是从刘行的新法、新政中获利最多的几大人群之一,这是商人不会成为佣兵自重、造反祸国的根本原因。
想要借如今新法所造就这种大好形势,去赚取更多财富,商人们不会去走造反那条路。造反必败,商人不会去造反。
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子孙后代是每一个当家人心底里都会作为第一思考基础的想法,所以黄纵认为岳飞的担忧不无道理、却是有些杞人忧天……
既然确定商团兵为了自身利益考虑,只能暂时全心依靠于刘行为首的大宋北朝朝廷。在“雇主实封、功军实赏”的命令发出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岳飞便正式发出了先锋出征的作战令。
先锋出征?为何不是大军出征?
岳飞所言这个先锋,不是他那二十四万正规军中的任何一支队伍。这些先锋,正是那才匆匆组建起来的商团兵。
没经过多少操练的商团兵,岳飞却直接让其做先锋。这个消息传回到泗水河边后,慧了、雷震、梁兴全都迷茫了。
望着刘行,梁兴先开口道:“岳大哥这是做甚?居然敢以未经操练的一群散兵游勇、江湖游侠当做选锋军谴入草原。难道、难道他不怕吃败仗、未等大军出动,己方士气先受折损吗?”
“是呀!草原游牧民族未必能够迅速聚集出足够强大的兵力,可是那些草原民族常年都是在马上生活的。岳总制如此草草出兵,是不是有些太轻视敌人、太是儿戏了呀?”雷震在梁兴的疑问问出来,也盯着刘行问道。
听到二人的疑问,刘行遥望北方、别有意味地深沉一笑:“岳飞不相信商团兵呀!他是在为我大宋、为我担忧才这样做。他这是让那些商团兵去做过河的卒子,是去做炮灰、是给草原民族耍出一计打草惊蛇计谋的做法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