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了这番话一出口,坐在一旁的雷震顿时愕然之中开了口:“大法师,你这是何意?难道是你以为太傅会是那样狭隘、那样不能无心胸之人吗?如果太傅想让那些湖湘兵死在异乡,何必多此一举、直接下道命令让杨幺将其全部斩杀便是。”
听到雷震此言,慧了脸色一沉、侧头瞪着他低吼道:“你懂个屁?太傅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可是杨幺呢?就算杨幺也可以不记恨那些人曾经跟着钟相谋反,不记恨那些人曾经对他阴奉阳违、与他为敌。他手下那些根本没进过兵学堂的各级将佐会不记恨吗?”
话语微停,将茶碗摔在桌子上,慧了也转身正对向雷震继续道:“只要杨幺麾下那些将佐记恨同乡曾经的背叛,以湖湘子弟之智,肯定会有千万方式在攻广东、打福建的过程中让那些昔日钟相之兵变成一群炮灰或者是冤魂野鬼。这与太傅无直接干系,却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听完慧了这番解释,雷震豁然明了,马上满脸堆笑地对慧了赔罪:“大法师莫怪、莫要怪我。我只是不希望有人以为太傅是狭隘之人,不想日后万一被人拿去当了话柄、再以此来攻谄我家太傅才如此说话。我不是您,怎会知道那么多人心深处的丑恶,还请大师原谅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