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此言、刘徝轻轻地点了点头,迅速转身走向后方去寻通传兵。
待他走开后,刘伟先是望着那金国的皇城轻声怒骂一句:“直娘贼地,我军投鼠忌器、在杨制台与张抚台做出处置之前是不好直接攻那皇城,但不代表我不可以围起他的皇城来。”
此言一落,刘伟立即回头对他身后的参谋长刘徕大声令道:“徕哥儿、速传我令人。第一营往其皇城西门去、第二营向其皇城北门走。再谴出通传兵去、让刘徽那厮加速赶来,封住金狗的东门去。”
刘来接令,马上奔将出去。在在他阵阵吆喝声中,第一营营长刘俨带着损失了一百七八十人的其部迅速奔向西门而去,接着第二营营长刘徇也点起本部六百余将士、紧随在刘俨一营之后朝着金国皇宫北门的方向绕行过去……
“甚底?金狗竟狗急跳墙、使出这种手段来阻止刘伟继续攻击?”
东门外、杨沂中很快得到“猎刃”通传兵的禀告。一听到那传回来的消息,他气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金狗卑鄙、竟以妇孺老弱为要挟,直娘贼地!偏偏那些妇孺非富即贵可死于金狗之手,不可死于我军将士之手。”恶骂声中,杨沂中目光投向了坐在他侧首边的胡闳休:“胡抚台,如今这可是你的治下之地了。你素来多谋,来、与我说说如今该如何处置?”
胡闳休闻言皱了皱眉、微微思忖后他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可死于金狗之手、不可死于我军之手。制台自家心中已有了决断,何必还要故此一问呢?”
见他这样说,杨沂中愕然一愣道:“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时有了决断?”
一言出口,他又是一愣,旋即死死地盯住胡闳休道:“你这厮、不是欲逼疯狗去跳墙,再让我去太傅那里将皇室宗亲俱死之责悉数推给刘伟那小子吧?”
“有何不可呢?”
眼见杨沂中惊诧的神态,胡闳休微有些鄙夷地冷笑着道:“‘猎刃’之中大多数为西军子弟,许多是人少小之时便投军、历经了大小数次征战之人。然而那群人为了钱、居然舍弃了忠义去甘为太傅私兵。既是如此,当可视为其自断于朝纲、自决于朝廷。”
言至半句,胡闳休收起了略似鄙夷的笑容,说话时神色变得有些阴诡道:“既是太傅私兵、便不是我同朝阁僚。既非我等同道中人,制台又何须为其多做思量呢?反正他们做错事还有太傅帮衬,何不借此机会、帮太傅铲除更多赵家人呢?那样日后若是时机成熟时,制台可为高渤海、石威武亦非难事也。”
“猎刃”是什么?是雇佣兵、是刘行的私兵。可是在“猎刃”中,大多数成员都是大宋昔日那支威名赫赫、铮铮铁骨,用一次又一次对异族战争证明其族群各个嗜血敢战、骁勇卓群的老西军子弟。
那样一群人居然为了钱、为了个人利益舍弃了对朝廷的忠,放弃了其父辈与祖上留下的祖训而成不孝之举,更是抛弃了同一口行军锅里搅马勺的过命兄弟投入到“猎刃”之中。
在胡闳休的思想中,那群是人是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所以他的认知告诉他、给“猎刃”挖个大坑换取迅速攻灭金狗最后一个据点绝非坏事,反而是件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