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莽撞、动不动热血冲上头就招人单挑的张扬变了,他会多方思考、有了战略意识。∷,
如此一个张扬,让刘行决定不再给他更多尾大不掉的机会,很快也做出了一个举动来。
什么举动呢?在张扬的大军才杀至黑汗境内,他那娘子尉迟闵玲正忙活着按照张黑子所说的方式和方法安置各方来投的西域百姓时。
突然间、自东方的天空中飞来了几十只椭圆形的巨蛋,大约三千名身上穿着整齐军装、手上持着远比疏勒军更先进火器的大宋近卫军将士从天而降。
当那三千名皇家近卫军将士落地后,为首的一个年轻小将径自奔到了疏勒城护城壕边,对着城上高喊要见冠军侯夫人。
尉迟娘子闻声出见,一走出城门,那小将便对她微微拱手道:“冠军侯夫人,我乃大宋皇家近卫军中武卫军副都统、天枢诰封一等子爵吴拱。得知冠军侯率军西征、疏勒防务吃紧,奉枢密令特来协防长驻,还望夫人速为我部于疏勒城最近之处寻个安营扎寨之地。”
吴拱、何人?他怎么被封的一等子爵、居然还是副都统制的高级武将了?
尉迟娘子看着眼前这年轻的小将军,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比张扬还要年轻上一些。对他的爵位、他的军职心生惊疑中,脑袋里迅速闪过了一个名字。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吴拱,尉迟娘子迟疑了一下问道:“敢问这位爵爷,你可与巴蜀吴家、吴制台有何干系?”
“那是家父。”吴拱也不含糊,开口答道。
耳听此答,尉迟娘子心底隐隐生出不屑来,暗道:原来是个小衙内、难怪如此年纪轻轻就已身居副都统高位。看来真如我家官人所言,那臭郎中用人唯亲、唯利是图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如此年纪轻轻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居然还想来我疏勒城驻下、这是欺我疏勒没人了吗?我要是让他在我疏勒城边驻了下来,官人回来后还不气得将我踹下床去……
念几此,尉迟娘子脸色一沉、望着吴拱道:“我家官人与****有约、听调不听宣,我疏勒乃是我家官人自有之地,不是大宋的疆土。吴小哥儿所言协防是假,怕是来代你家那主人、那个臭郎中来夺我家官人领地是真吧!我警告你、一个时辰内带着你的人速速滚到于阗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一见这女人如此说话,吴拱还未开口、跟着他一起走到护城壕边的上百个近卫军将士先怒了。
“大胆小娘子,竟敢辱骂我家太傅、信不信我等不出一日让你这疏勒城变成一座废墟……”
“贼娘子,敢骂俺家太傅,你是想死不成……”
各种怒骂之声响彻而起,骂声中那百十来个近卫军将士纷纷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将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尉迟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