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严才忍不住地拉住了慧了,急切地问道:“**师、您那一笑是何意?太傅此举又是何意呀?”
慧了见他如此焦急,自己却是不回答、微微一笑回望了一眼那宣徽使。
宣徽使会意,上前先对段正严抱拳一礼,尔后开口道:“郡王殿下方才没听到吗?太傅虽是册封了高泰明为一等公爵,然则却将其弟、其子、其侄也全都封了各阶贵爵。可是呢,除高泰明之外、其弟与子侄所封皆为世职,是不能传给后人去继承的爵位。”
见他如此说,段正严更是迷茫了、望着那宣徽使道:“就算皆封世爵,可如此一来、仅一世之爵高氏一族也势太过强了呀!其族势强、必然引起大理其他各部不满。三十六部必感不公而再反、难不成太傅要血洗西南平叛乱吗?”
三十六部几次造反其实都并非段氏无能,最大的原因正是高家喧宾夺主、得到了太多的好处。又去压榨人家其他的部族,才将那些部族给逼得几次三番造反。
段正严这担忧是很有道理,但那宣徽使却闻言后淡然一笑道:“三十六部之酋领此刻当也皆受封侯伯之爵了,郡王殿下不必过于担忧那些部族。倒是你要担心一下、大理乌蛮部内乱开始后,您要如何帮那信任的云南与贵州巡抚做好该做之事咯。”
“此言何解?乌蛮内乱,怎会内乱?”段正严听到这话更加是雾水满头、愕然地盯着那宣徽使道:“高氏素来团结、乌蛮想来齐心,又怎会内乱呢?”
见他接连不断的反问,慧了终于开了口:“罔替公爵只有一个,其他皆为世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一个世袭的爵位与一个一世之爵同时放在眼前的时候,殿下以为高家的人还会很团结吗?更何况非高氏还有七十几个下阶世爵,那些人会不想要世袭罔替的高位之爵吗?”
“**师是说、太傅此举乃是以高位之爵做离间利器,去诱因乌蛮内乱起?”慧了此言一落,段正严似懂非懂间又游疑着道:“可高泰明足以震慑住整个乌蛮部,他在世一天、乌蛮内乱恐难成真呀!”
“殿下、方才我在宣册之后还另给高泰明传了一道令,您难道没有听到?”宣徽使看他仍然是不解,诡笑中反问了他一句。
听到此问,段正严眼睛快眨了眨、回想了一下方才宣徽使在宣册之后说了些什么话。
待他想起来后,段正严的脸上却依然是不解的神色道:“三月之内选出公爵嗣子上报天枢,上使难道您那话中还别有玄机不成?”
“哈哈……”
慧了看到段正严那愈迷茫的神色,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笑后说道:“三个月、高泰明寿仅剩三日,他如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呀!殿下呀,太傅身边有许多懂占星术。老衲前日占星既知高泰明大限将至、太傅那里又岂会不知呢?”
言至半句,慧了脸色一变、换做一副阴诡的笑容继续道:“他一死、嗣子未明立出,你认为一个群龙失的乌蛮部还会那么团结吗?更何况冯宣徽此来与张匡、张宣徽所去,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宣册。嘿嘿,乌蛮内乱的好戏才开锣。您呀、就等着看好戏吧!”
耳听其言、段正严这才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太傅是以那高位之爵做诱饵,诱那乌蛮起内乱。只是不知二位宣徽做何举,可使大戏快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