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那份“舍”是有底线的、他的底线就是舍出去的权利该是“舍”多少他来做主,“舍”出去之后得到的回报必须是数倍、乃至百倍的才叫值得。
一旦真出现禁军难敌摩尼教众的情况,赵构担心的是他会变成如信王一般的傀儡、而曾孝全则会变成一个势微却形似刘行的权奸之臣。
真若是出现那种情况了,赵构的底线彻底被击破、他是无法接受和容忍的。既然无法接受和容忍,他如今想到了、自然就不敢再“舍”出太多权利给曾孝全。
因为被碰触到了底线,赵构盯着曾孝全心地暗忖对策时,曾孝全也微笑着望着赵构、心底里做着另外一番盘算:你个狗皇帝,都到这种危亡之时了还不想将大权彻底交给我吗?
好哇,你不交大权、不让我“大光明国”重新君临天下,那爷爷我就不去全心全力的帮你。
只要爷爷我和一众教友不竭尽全力,你在山外的那十几万大军、乃至这山上的两万禁军都绝对不是刘行私家军的对手。
等到你与刘行厮杀一番、两败俱伤后,爷爷我再于这大海岛之上重立“大光明国”。到那时,哼哼哼、你只有死路一条……
南朝君臣在内斗、彼此猜忌藏祸心,彼此之间的猜忌让赵构与曾孝全被李纲一番话使出的离间计弄得陷入到无声中进行起智慧斗争来。
山洞外、天空中,“猎刃独立旅”的突击营就在赵构和曾孝全陷入到无声的智斗之时已乘坐着二十一艘飞艇徐徐地来到了被迷雾遮挡住的大山上空。
“直娘贼地、康王军竟施法结出此等迷雾阵法来,营座、这该如何是好?”
长长的飞艇纵列最前端、领航的飞艇上,担任突击任务的第二营副营长高信从艇舱的窗口朝着地面上瞧了瞧后,回头气愤难耐地望着营长种忱问了一声。
在艇舱另一侧窗口前也看到了下面情况的种忱听闻其问,只是冷冷地不屑一笑。
笑过之后、种忱回头看了一眼高信,讥诮地道:“高八郎呀!你不是号称山东高氏第一能人吗?怎地了?区区迷雾之阵法,就让你没了对策了?”
被种忱嘲笑到,高信那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瞪着种忱回道:“那阵法中许多地方一看就非我中原修行者施法所成,不知其深浅、你叫我何以为对?你是营长、你倒是别光嘲笑我,有本事你想个办法来让我带兵下去杀个痛快呀。”
“哈哈哈……”听闻二人的对话,第二营教导官刘柤也将目光从艇舱窗口前撤回中大笑了一声。
笑声中、刘柤转回身望着二人看了看,尔后说道:“我说你二位能否不要总是明知各有所想、各自所想又极其有效的时候还非要斗一斗嘴呀?赶紧地、说出你俩心中所想破解那迷雾阵法的招数来吧!”
种忱、刘柤、高信,这三个人曾经是刘錡麾下一个营帐里混了三年多的兄弟,后来又一起被刘錡保荐送进了五台山姜武学堂、仍然是住在同一间学舍中。三人间的感情那是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自从三人住到同一个军帐里开始,高信就总是标榜他乃是山东高家第一能人、如何如何的厉害。直将自己吹嘘的上山能打虎、下海可擒龙,恍若是天下第一牛人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