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独孤如愿,乃是柔然的翰林大学士,官宦之家,门庭显赫。
独孤嫣然十五岁及笄后,登门提亲的人不计其数,门庭若市。
太师宇文吉的小儿子宇文化相中了她,欲纳其为妾,被独孤如愿拒绝。
然而,不久之后,独孤如愿被诬陷谋反,连夜逃往高丽。
独孤家从此一落千丈,家道中落。
宇文化趁火打劫,妄图强娶独孤嫣然,独孤嫣然悲愤交加,为了避免被宇文化侮辱,自毁容貌。
女帝得知此事,派人责难宇文化,宇文化这才罢休。
然而,宇文化放言,谁敢娶独孤嫣然,就是与他为敌。
此后,无人再敢娶独孤嫣然。
独孤嫣然虽容貌受损,但性情温柔,又曾是官家小姐,更重要的是,身材婀娜多姿,极具魅力。
两年后,有人觉得风头已过,鼓起勇气将独孤嫣然娶进家门。
岂料,新婚之夜新郎便一命呜呼,独孤嫣然也成了寡妇。
婆家认为是她克夫,害死了丈夫,便将她赶出家门。
自那以后,再也无人敢娶她。
她生活艰难,无处可去,险些寻了短见。
王老头见她可怜,想到自己死去的姐姐,便收留了她。
众人听了独孤嫣然的过去,顿时唏嘘不已,尤其是上官璃月简直感同身受。
“这丫头心地善良,手脚勤快,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要不是脸上有疤,唉……其实,她夫君死的蹊跷,多半是那宇文化所为!”
刘氏说着,瞥了秦毅几人一眼,面色凝重地说道,“嫣然命苦,又得罪了宇文化,她在柔然只能孤独终老。几位要是对她有意,可以把她纳为妾室带回大越,只要去了大越,那宇文化便没了办法!”
“如果不愿纳她,我们出些路费,客官把她带到大越也行!”
秦毅等人被刘氏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咳咳咳!”王老头咳嗽几声,瞪了刘氏一眼:“莫要胡说,扰了几位客官的雅兴!”
“我哪有胡说,嫣然都二十了,再等几年做妾都没人要。你这做舅舅的关心过她的婚姻大事吗,还得我来操心……”
刘氏也不给王老头面子,当着秦毅等人的面回怼道。
“你……”
王老头被怼得没了脾气,苦笑着向秦毅几人抱拳道:“让几位见笑了!”
吃过饭,秦毅等人早早便安歇了。
深夜,热浪滚滚袭来,秦毅被烤醒后难以入眠,于是前往灶房寻水解渴。
当他踏入灶房,就听到一阵“嘤嘤嘤”的哭泣声。
尽管哭声低微,但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秦毅顺着声音望去,一名女子正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双手捂着脸庞,轻声啜泣,肩膀跟着颤抖着。
炉中的火焰时而明亮,时而黯淡,映照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火红的暖色。
“独孤嫣然!”
秦毅认出了对方,心想她多半是听到了他们吃饭时的对话。
自己的烦心事已经够多,自顾不暇,实在没心思去关心其他人之事。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不慎一脚踩到了耙子上。
“呼!”
那耙子的长杆猛的翘起,“邦”地一声砸在了秦毅的脸上。
“诶呦,我去……”
这一击让秦毅痛得酸爽无比,鼻血都被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