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识海里边，鼠大的光影腾空而起，冉冉地升上半空，一点一点地飞向妖神的那道光影里边，紧接着两团光影嗤嗤闪烁了一下，刹那间，水乳交融地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那个一直赖在沈放识海里不走的鼠大离开了。
略有些猥琐模样的鼠大，这一刻与妖神合而为一，身上竟然充满了道貌岸然的味道。
“你真是鼠大？”
沈放都吓了一跳，完全的茫然了。
如果不是不想在这老头儿面前流露出震惊失措的样子，都要跳起来。
经历过宇文雪与梁嫣这件事，他对于分神术已经有心理承受能力。
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住在自己脑袋里的那个老头就是妖神啊。
妖神塔在天妖界矗立了那么多年，一直受万众朝拜，谁能想到，那个天妖界第一人原来一直在他身边。
这让沈放一阵失神，不过马上又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亏他对这老头那么好，什么秘密也不瞒着他，还辛苦地冒着危险为他寻药，到头来他却瞒着自己这么大的秘密。
沈放气哼哼的，很不满意。
既然知道妖神就是鼠大，这一刻就是妖神在前，他也没有什么尊敬之意了。
“你竟然是妖神，好啊，瞒的我好苦。两个都是你，你是不是和雪儿一样，用的分神术？”
沈放问着。
“对。”
妖神仍然笑着。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放盯着妖神。
他和鼠大的关系亲近之极，即使知道他就是妖神，心里也没有多少敬畏了。
“是啊，这件事是时候和你详细地说一说了。”
听沈放问，妖神眼神一黯，缓缓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啊，不过咱们时间还很多，也不急，我慢慢给你讲吧。”
“可能你也知道，我已经死了很久了。”
“接理说，境界再高，死后灵魂存活都很难超过百年的，但其实，我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能一直活到现在，是因为我先天就拥有修行生命法则的天赋。”
他的声音娓娓道来。
沈放皱着眉听着。
不知道妖神讲这些做什么，不过能听的出来，这是更高境界中才能认识的道理。
他现在只接触了奥义。
法则，对于他来说是更高的天道。
“你应该知道法则吧。”
妖神问着，目光炯炯地盯着沈放。
其实他在沈放的识海里住了那么久，对于沈放懂的什么，比沈放自己还清楚呢。
不待沈放回答，接着解释道：
“这样和你说吧，法则和奥义还是不一样的。”
“奥义是有形有象的物质背后的规则，金、木、水、火、土、虚空，哪一样都是具体存在的物质，将这些物质背后的规则参悟出来，就能形成奥义的力量，能让人更强大。”
“法则不一样，法则比奥义的层级更高。”
说到这里，妖神的眼神中充满了火热的光芒，继续道：
“天地之间，据我所知只有四种法则，生命、死亡、毁灭、杀戮。它们不是物质的运行规律，而是天道的运行规律。若是能修行法则，就能动用天地演化的力量。”
“不过，法则是极难修行的，必须拥有那种天赋才行。拥有法则天赋的，一界都很难找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