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边去,这里不适合你。”
“嗯?”
慕容晓与楼轻臣听到这句话同时一愣,脸色不好看了。
沈放也一怔,微微侧头看过去,冷笑了笑,哼道:“我坐哪儿关你什么事。”转过头和慕容晓低声说着什么,不去理由那边了。
他可没将旋九曲当一回事。
这一刻二十人在台上都是平起平坐,没分谁大谁小,你旋九曲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
旋九曲脸色难看,瞪了沈放一眼哼道:“不自量力。”
坐在擂台最中央的公孙止赤足踩在地面上,仿佛从大地中吸取着力量,长发随着山风向后飘舞,坐在那里,就有一种巍峨的不可撼动的味道。
头都未回,仿佛喃喃自语地问道:“沈放,你的心境至少达到五分恒星境了吧。”
公孙止都说话了,擂台上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旋九曲都流露出敬畏之色,身体向后靠了靠,让过公孙止与沈放之间的视线。
慕容晓在旁边一下子将秀眉皱的紧紧的,不知公孙止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沈放一愣,转头看过去没有说话。
公孙止依然没有转头,只是看着前方,语气淡淡地说道:
“沈放,九曲是为你好,五分恒星境的心境,在这个擂台上,还不配坐在这个位置。
以你的实力,排进前十都有可能,但是要说进前五这第一梯队,你还不行。怎样的天赋就居怎样的位,这是礼,也是一个人的心胸,你徒占上位,乱了礼数,也乱了台下的期待,这对你极其不利。”
公孙止的威望太高了,对沈放说出这样的话,一下子就让沈放在台上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
沈放也皱了皱眉,隐隐地看出台上各个派系间的关系与猫腻。
慕容晓与楼轻臣显然是一脉的,而其它的隐世宗门之间显然是一脉的,那些宗门互相之间有竞争,可是他们之间还有共同的利益。
显然,他上台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让这些人都看他有些不顺眼。
冷笑了笑,淡淡道:
“你看错了,我可不仅是五分恒星境,连我的实力都看不清楚,就别在这里和我谈什么礼数了。”
台下有许多人眼睛都瞪圆了。
沈放敢这样和公孙止说话?
公孙止丝毫没有动怒,仍然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沈放,敢和我这样说话,你是找死吗?”
沈放一皱眉,又冷笑了笑:
“找死?说这些话有意思吗。公孙止,我就不信你会跑下台,然后再登台向我挑战,那除非你不要脸了。不过,就算你不要脸,将我打下去,我照样能上台再挑一个打上来,我是凭自己的实力在台上坐下来的,我怕你什么。”
这句话可说到公孙止的软肋上了,嘎巴,座椅的扶手差一点被他攥碎。没有想到,在这座擂台上,会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让他下不来台。
按照赛制,他就是实力再强,但是和沈放没有交手的机会,也还真拿沈放没有办法。
台上的青衫巡查使看出气氛不对劲,为了缓和气氛,转移话题,走到台前向下朗声问道:
“好,下边还有没有人想上台挑战的?”
这句话果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台下观众们的视线又转移到那八十个侯擂弟子处。
“我来吧。”
调息已毕的霍大阁在台下应声而起,脚尖在地上一点,壮硕的身体凌空横掠,飞到了擂台上,站到青衫巡查使的面前。
方才他被打下台后,感觉极为羞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