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因为,他已经是个不重要的死人了。
“儿郎们!随我冲杀!”
赵云举枪大喝道,他一合阵斩对方主将,祝融军的士气顿时为之一振,尤其是随着赵云学习过枪术的士兵,一个个手持长枪飞奔而出。
“列队奔袭!休要抢功!”
赵云又喊道。
经过这一段时间研习先知的兵书,赵云现在从一个愣头青,也渐渐知道了战阵的用处。
虽然自己对亲手教出的枪兵青睐有加,但这夜幕之下,须要防备对方的暗箭,所以还是采用刀盾在前,长枪随后的阵型向前推进比较好。
听先知说,西方大秦国,还有一种挽巨盾执长矛的士兵,曰思八达,不知今生能否见识。
赵云摇摇头,现在是打仗,可不是开小差的时候。
“那个!太史通,派人带电石灯!随赵将军一通追击敌军,林深路暗,小心行事!”
崔师古见敌人一个照面便已经后退,而且主将身亡,当下也轻松了许多,几乎是瘫坐在城头。
而他身边的张宁,眼望黄巾军撤去的的方向,眼神很是复杂。
痛恨、惋惜、担忧的思绪,凝结在了一起。
……
胜利的消息当晚便传到的淄博的电台,而在第二天,战果的报送,也传到了刘川和张岳的耳朵里。
敌军主将管虔,被赵云一合间,阵斩于城下。
对方近两千人,除去五百余人投降之外,剩下的几乎被全歼。
“这帮人已经反过我们了,我们一个不能要,全部拉给刘政去当苦力去!”
张岳咬牙道,在他看来,降兵降将使用无妨,但如果是反过的,那心就和自己走不到一起去了,必须铲除。
而战斗中,祝融军阵亡十二人,伤九人,东莱官军援军阵亡十五人,伤两百余人。
“官军怎么伤这么多?”
刘川有些奇怪。
“嗨,无组织无纪律呗,一个劲猛冲猛追,落单被人反包围的,被暗箭射伤的,不计其数。”
“靠!这也太坑了!”
刘川摇摇头,祝融军自然有一套抚恤和奖赏体制的,而阵亡的官jūn_rén 不多,也可以纳入抚恤名单,而这两百伤兵就实在是太坑了。明明是自己贪功贪财受伤,却还要先知来买单。
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为你先知打仗受的伤,先知们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出点血,按照祝融军一半的标准,对官军伤兵进行犒赏算了。
“这次叛乱,损失最大的,其实不是天门港这边。”
电台里的崔师古郁郁地道。
“而是东星区,死了一百多老弱妇孺,房子烧掉了五分之一。这伙贼人太坏了,他们起事之前,居然放火烧那些妇孺老弱的房子,因为那些人和我们走得近。”
“靠!这帮人疯了吧?那可是他们自己的亲眷骨肉啊?”
刘川大惊。
作为现代人,他自然无法想象居然会有如此冷血的暴行,然而血淋淋的事实却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们是怕这群人走漏风声,向我们报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对自己人下了毒手。”
崔师古喃喃道。
“张宁只能算是这帮人的精神领袖,她和妇孺走的比较近。而这帮战兵,多半是听管虔叔侄的。”
“哦,顺便告诉你,管虔的叔叔,就是管亥。现在青州,他算是最大的一只黄巾流寇的。”
张岳愣了一下。他的目光,盯上了桌上的地图。
在东莱郡的西边,赫然就是北海郡。
“管亥?北海之围那个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