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放心,我们已经联络了所有在京的学子,我们共同上书,为老师鸣冤。”
陈怀瑾闻言眼睛一瞪:“鸣冤?鸣个屁的冤,都跟老夫去国子监,支持新学的推行。”
听了陈怀瑾的话,他的门生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老师不是反对新学才入狱的吗?这怎么才过了几天,开始支持新学了?
赵谦见到自己的门生也没反应过来,忍不住怒斥一声:“还在发什么愣,都去国子监,现在就去。”
就这样,陈怀瑾和赵谦两人带着他们的数百名门生,浩浩荡荡的向国子监而去。
一旁的百姓都麻木了,这又是闹哪出啊?他们现在也不明白这些他们以前敬佩的读书人了,明明朝廷是颁布了一条仁政,以后他们的孩子都能不花钱读书了,他们到底在闹什么啊?
而在国子监主持新学推行的刘三吾也得到了消息,他也不知道这两人意欲何为,现在国子监,礼部等重要部门都有禁军守护。
所以刘三吾也没有太过担心,没有带任何人,一个人就走出了国子监。
见到陈怀瑾与赵谦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忍不住嘲讽道:“两位,刚放出来,就来捣乱,这可不地道啊。”
陈怀瑾没有理会刘三吾的话,激动的道:“刘阁老,下官在诏狱之中研读了新学讲义,大为震撼啊,有没有什么下官能帮上忙的?下官及门下门生都听您的安排。”
刘三吾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怀疑的道:“陈大人,你不会在寻老夫的开心吧?”
见到刘三吾不信,一旁的赵谦赶忙附和道:“刘阁老,还有我,我和陈老大人一样,都想为新学的推行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对于这两位的人品,刘三吾还是信的过的,既然带了门生前来,那想必是真心为了推行新学而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终究是件好事,所以就将两人请了进去。
有了两位贤名远播的儒学大家加入,京城附近的学子反抗浪潮很快就平息下来,越来越多的学子开始尝试接受新学。
曾经围住礼部衙门的那些学子,被罚抄写新学讲义的时候,也开始接触到了新学,每抄一遍,对新学的理解就加深一分。
慢慢的,他们已经不再抵触新学了,甚至有的人在抄录的同时,已经开始在研读和理解,最后也都深深的折服。
他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学子,学习理解的能力本来就比常人更强。
所以抄录完的学子并没有继续反对新学,而是自发的来到国子监,领取一份新学教材后,自愿接受新学的学习。
京城内的学校,建的是最快的,由崔淼担任京城学校第一任校长,赵谦担任副校长,一众教习都已经挑选完毕。
在正式开放的第一天,就有无数学子涌入其中。
大部分是陈怀瑾和赵谦的门生,其次就是被罚抄写新学的学子,短短三天时间,京城学校之内就招收了超过五千的学子。
在应天府的门口,还有一名学子,脸色惨白的抄录着新学讲义,就连嘴唇都因为疲惫而显得没有丝毫血色。
正是带头围堵礼部衙门的曾静。
在抄录到八十七遍的时候,他终于坚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门口的衙役上前,正准备给他叫个郎中,却被突然出现的徐子卿制止。
金牌拿出来的一瞬间,衙役们就乖乖的离去。
徐子卿用手拖住曾静,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到了傍晚,曾静才悠悠醒了过来。
这时他已经躺在了一张异常柔软的床上,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到了一名青衣道人和一位美的惊心动魄的少女。
“敢问二位,我这是在哪里?”
徐子卿淡淡的道:“吴王府。”
曾静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自己一个穷酸文人,吴王想对付自己也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不由得好奇问道:“吴王殿下救了我?又将我带回王府,这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