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再无往日的嚣张与狂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恐惧、悔恨,或许还有一丝对未知的绝望。
【完了,彻底的没有机会了,这厮压根就是个畜生,根本就不将那些官场上的规矩!】
【居然用栽赃陷害这种卑鄙的伎俩!
要不是为了冯相,我也不会去那采石场露面!
该死啊,牧尘居然用冯相威胁我,这厮太毒了!】
显然,是牧尘的某种手段,让他不得不低头,甚至甘愿前往采石场出面。
嘶...
听到这话,扶苏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在盐池牢狱之中听刘四说过,对了,刘四这人现在如何了?
突然想起刘四来,扶苏觉得要立马找到他,此人知道太多关于盐池之事了!
“刘四……”扶苏喃喃自语了起来。
看到扶苏想起了刘四,牧尘心中暗想,刘四已经回营了,不会再出现了,至于盐池县囹圄里的人,该清理的都清理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然知道这些事可能瞒不住公子,但现在能瞒多久是多久,该处理的尾巴还是要处理的!
到时候回了咸阳在找机会将实情告诉扶苏。
即使那时他想要再查,恐怕都无从下手!
至于现在,还是给扶苏上上冯去疾的眼药吧!
牧尘虽然知道仅仅靠这一点是不足以给冯去疾他们致命一击的。
但至少能在扶苏心里给冯去疾等人抹点黑,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于是牧尘说道:“这河东的事情和冯去疾他们一定是有联系的!”
“我怀疑他们甚至是故意的!”
故意的?
扶苏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中既有不解也有震惊。他抬头望向牧尘,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求知的渴望与对真相的执着。
“先生此言,实乃石破天惊。请细细道来,何以见得?”
听到这话,牧尘思考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公子请想想,为何公子在河东半年有余,冯相不运半点粮食?”
“据冯相所言,是因为朝廷内外用粮之地颇多,而调度不过来!”扶苏想了一下说道。
“可公子忽悠了一件事啊,既然调度不过来,为何陛下还要下令让冯去疾等人筹粮百万石?”
这...
扶苏想不明白。
但牧尘继续说道:“我曾经查到过,冯相运了粮食过来,但是被盐池县令给拦回去了。”
“这事,我也有耳闻,刘四曾说过他替冯相给盐池县令运粮,但盐池县令却将运粮扣押了下来。”
扶苏听到牧尘说到这件事,顿时想起来了刘四。
“可公子有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盐池县令,若是没有人指示,怎么敢拦下朝廷丞相运往公子的粮食呢?”
牧尘的一句话让扶苏感到一惊!
嘶....
有道理啊!
这话也一字不落的落在了邱杰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