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听了要杀这个贪官,十分踊跃,立即自告奋勇要亲自出马。
当夜二更,李左车领着小姑娘和公主着了黑衣,黑巾蒙面赶到县丞府门外。三人伏在墙角向院内观看,只见院内静悄悄地并无动静。公主急吼吼正要越墙而入,被小姑娘一把拉住。公主大是不满,正要开言询问,只见一个黑衣人自三人藏身之处的墙角内越墙而出,几个闪身之间消失在夜色中。若不是小姑娘拉住了公主,公主只怕就要跟那黑衣人撞到一起。三人鼻子都很灵,闻到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居然又有人先来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姑娘道:“既然来了,总得进去瞧瞧。”
李左车和公主点头同意。三人越墙而入,直奔正房,只见正房大门紧闭,李左车留二人在外放风,自己轻轻推那房门。房门并未上拴,轻轻一推就开,李左车轻轻入房摸到床前,只觉一股血腥之气直冲口鼻。
公主二人在外等了一会儿,深恐李左车有失,一起摸进房中来。二人进入房间见李左车正用手拢了蜡烛看着一根竹简发呆,公主性子急一把夺过竹简,颠来倒去地看了半晌才发现竹简上的字自己一个也不识得,便持了竹简来寻小姑娘。
公主转身看见小姑娘也拢了一根蜡烛在床上观瞧,便也也凑过去,在微弱的烛光下只见满床上鲜血糊住了被褥,血腥之气迎面而来,再一瞧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竖卧在床,两人都是喉咙被切开,双眼圆睁,依稀还有恐惧之色。床顶纱帱也满是鲜血,想来鲜血俱是从喉咙喷出,冲上纱帱之后再掉落在被褥上。
公主这几日闲来无事时常拉了小姑娘在街市闲逛,那县丞立了平叛之功,好不得意,时时抛头露面,是以公主马上认出床上这具男尸正是县丞无疑。
小姑娘接过公主递过来的竹简,低声念道:“贪官误国,罪该万死!“竹简下方画着一个图案,小姑娘认得那是秦国的图腾。公主道:“这是何意?”
小姑娘尚未答言,李左车过来拉了二人道:“且先回去再说。”三人把竹简和蜡烛依旧放回原处,静悄悄离了县丞府邸。
卓仲启正与司马青史在房中饮酒闲聊,等候三人消息。见三人穿门而入,公主口中直叫晦气。
卓仲启心中咯噔一下,问道:“莫非事情不顺。”
李左车道:“先生勿忧,那县丞已死。”
卓仲启道:“即是事已办成,如何这位姑娘如此不乐。”
公主气哼哼地道:“那县丞倒是死了,不过不是我们动的手。”司马青史也是诧异,过来询问,公主就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司马青史与卓仲启闻言都大感诧异,五人议论了多时都不知是何人所为。此时天色太晚,司马青史吩咐众人且回去休息,明日看看官府有何动静再说。
次日四人特意一大早就到酒肆吃酒,想借机听点消息,卓仲启也是派人在县衙和县丞府外探看,除了见到县尉领了几个人进县丞府邸之外,毫无动静。
至夜五人又聚到一处汇总消息,官府完全没有公布县丞的死讯,也并没有人追查凶手。
司马青史道:“毛病可能出在竹简上的那几个字上,“贪官误国,罪该万死”,从口吻上来说不像是叛民的语气,倒像是秦国官府对犯官的判词。”
四人思忖良久,都觉司马青史所言有理,初时众人总以为是县丞平叛惹怒了叛民,派出杀手来行刺。认真分析这四个字,断不是叛民所留。
司马青史又问了一遍昨夜详细经过,小姑娘详详细细说了一遍,重点说了竹简上有秦国的图腾。司马青史听完了点点头道:“你们可还记得那杀手穿着何种服饰,是否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