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在听到余启此言之后，眼中当即浮现出了怒意。
她并不愚笨，余启如此直白的话语，她哪里还不明白余启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为了湘君、湘夫人，就算付出再多的禁术也无所谓，因为和她没有关系，那些功法、术法都是阴阳家的，又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但唯独涉及到她自己不同。
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代价。
只能说，阴阳家之人，本质上都是自私的。
强者为尊的思想，使得他们只在乎自己，从不在乎他人。
莫看焱妃数次接近余启，看起来是为了阴阳家崛起而竭尽所能，但实际上，这不过都是掌教的安排罢了。
是东皇太一让她这么做的，她只是按照东皇太一的吩咐乖乖照做而已。
在阴阳家之中，有一种类别的术法叫做傀儡术，其中有很多分支，如阴阳傀儡术、摄魂傀儡术等等，但整个阴阳家，傀儡又何止这些？
他们这些人，亦是被掌教东皇太一所操纵的傀儡。
焱妃作为阴阳家最接近掌教的存在，对于这些事情也是更加清楚。
想到这里，焱妃的怒火又戛然而止，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
“先生说笑了。”
她迅速的恢复成正常模样，向着余启说笑。
“我可没有说笑。”余启却不接受焱妃所给予的台阶，神情淡漠。
焱妃的心顿时一凛，心情糟糕到了极致。
“我的要求，就是这个，你可以回去和东皇太一说，若是他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湘君湘夫人触犯国法，也没有救回去的必要了。”
此言说完，余启随手，甩了一些钱财在桌子之上。
而后，拂袖而去，就此离开了这里。
虽然在焱妃的面前耍了一番流氓，但在最后的时候，余启主动买单的行为还是挺有风度的。
但焱妃的心情，却并没有好转。
她本身也不缺少这点钱财。
相较于这些事情，让她难以接受的还是余启提出来的条件。
向着掌教东皇阁下隐瞒对方提出的条件？
显然是不可行的。
毕竟，东皇阁下此次派出她，就是为了救回湘君、湘夫人，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若是让余启以秦国之国法处置了湘君、湘夫人，那等若是让阴阳家沾染上了污名，则阴阳家再难在秦国立足。
焱妃的心情糟糕到了极致。
最后，也只能够就此离去。
……
余启可没有时间和焱妃胡闹。
焱妃是否愿意答应他的要求，他也并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还是东皇太一是怎么想的。
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还是将焱妃当成牺牲品送给自己？
若是后者的话，余启不介意原谅一番东皇太一的傲慢。
毕竟，对方都牺牲这么大，为了换回湘君、湘夫人，为了阴阳家，连东君都愿意舍弃，实在是太伟大了。
按照余启的猜测，东皇太一，很有可能会选择后者。
毕竟，原着之中，他就是这么做的。
为了苍龙七宿，让焱妃接近燕丹，最终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余启也很想尝尝焱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