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可没有那么容易动摇。
……
当燕国朝堂之上，又一次朝会开始之后。
余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燕国同意了割让督亢之地，以此来向秦国赔罪。
至此，余启在燕国的目的，也算是就此达成。
毕竟，他来到燕国，只是问罪于燕国，燕国违约在先，秦国借机恐吓燕国，想要获得一些好处。
至于灭燕？
老实说，在秦国的谋划之中，其实并没有这个打算。
主要现在覆灭燕国，就战略价值来说，可以说是毫无价值。
燕国毕竟太过偏远了。
比起覆灭燕国，还是魏国、楚国更加重要，他们才是秦国接下来最主要的对手。
“雁春君，这段时间有劳你的照顾了，等我回到秦国之后，我会告知秦王，在燕国之地，亦是有心向秦国之人。”
割地的国书签订，余启已经决定离开燕国了。
离去之前，他又向着雁春君说了一番话，让雁春君诚惶诚恐。
“秦使客气了。”
和雁春君告别之后。
余启便登上了回去的马车，准备离开燕国，向着秦国方向而去。
不同于来的时候。
他回去的时候，马车之上，还有一个同行之人。
正是雪女。
“别这么闷闷不乐了，燕国距离秦国有一段距离，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到达咸阳，有这个时间，你还是想一想，到了咸阳之后，怎么面对自己的仇敌郭开、赵迁，同时，想好怎么面对旷修吧。”
“旷修的话，我的人已经将他从狱中捞出来了。”
淡淡的话语从余启口中传出。
雪女的眼中露出复杂之色。
在余启的身边待的时间越长，对于余启的身份，她就越发了解。
并非是纯粹的秦人这么简单。
还是秦国之使臣。
此番来到燕国，乃是因此前质于秦国的燕丹逃离秦国，私自回国一事而来的。
她渐渐明白了，雁春君为什么会那样对待余启了。
至于跟随着余启一道去往秦国。
还是那个问题。
她别无选择。
除非选择去死，否则，当她成为余启的人之后，就只能够乖乖的跟随着余启一道离去。
若是在余启提及那些事情之前，她是萌生了死志，死亡对于她来说，并非是一件叫人恐惧的事情，她能够坦然面对。
但在得知自己的仇人还舒坦的活着，自己的恩人身陷牢狱之中，饱受折磨。
就这样死去，雪女无法接受。
与其这样，她倒不如彻底的委身这个秦国人。
以此来换得此人帮助，给予自己的仇敌一些报复。
此人作为秦国之使臣，想必在秦国之中，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当然，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余启履行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