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乐意凑一起。
之前清清静静的多好,现下想到老三家搬到二所,他就预感往后不会清净了。
三阿哥一进来,就发现了九阿哥的异样。
“这是怎么了?”
他带了几分诧异道:“瞧着这气色可不大好,这是……昨晚没歇好吧?”
九阿哥揉着额头,看着三阿哥,觉得老三太讨厌了,压根不会好好说话。
阴阳怪气的,这是什么个意思?
直接说到兄弟房中事上?
三阿哥说完,也察觉到失言,轻咳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说,看着有些短精神,眼窝也发青……”
九阿哥轻哼一声,不想搭理他。
四阿哥在旁道:“昨日酗酒了,活该!”
九阿哥很想要解释一句,自己真没有酗酒。
也就喝了五、六盅罢了。
是自己岳家的酒好,比外头更醇香些,所以才更醉人。
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
八旗好酒的人不少,还是不给岳家添麻烦了。
不显摆。
三阿哥被让到上首坐了,也晓得了前后缘故,不赞成的看着九阿哥道:“幸好内务府的差事不忙,要不然多耽搁事,往后可不能再如此……”
九阿哥觉得更烦躁了。
三阿哥还在继续说着:“照我说,内务府的那一摊子太大,只你一个,也是不妥当,还是当有个老成的看着才好”
九阿哥听明白了,看着三阿哥道:“三哥您喝多了?”
三阿哥:
这是怎么话说?
他动了动鼻子,难道自己在哪里沾了酒气?
九阿哥嗤笑道:“您要是没喝多,也跟弟弟说不着这个啊!是马齐不老成啊,还是哈尔雅图不老成啊,还是赫奕不老成啊?”
三阿哥皱眉道:“我说的是你这个总理。”
九阿哥撇嘴道:“您也晓得弟弟是总理,下头干活的不缺人,那还磨这个牙做什么?歇了心思吧,汗阿玛不会让您也来内务府的……”
他将话揭开说的,三阿哥就有些下不来台。
三阿哥带了不高兴,道:“怎么就不让了,我就不信,自己做的不如你?”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这还用细说么?为什么阿玛让马齐这个户部尚书兼内务府总管,那是因为要通经济,三哥您晓得什么是经济么?”
三阿哥:
他带了不满,道:“都是一样在上,我怎么就不晓得什么是经济了?老九你这样习惯不好,怎么还能瞧不起人!刀。”
九阿哥挑眉道:“我又没扯谎,三哥您当年的数术就是比旁人差了一截。”
三阿哥道:“尺有所短,你骑射不行,我也没有笑话你呢!”
九阿哥还要再说,四阿哥瞪了他一眼,道:“行了,精神了是吧,头不疼了?”
九阿哥眨了眨眼,好像真好了许多。
他不说话了,端了茶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嗓子眼响干,方才又说了几句,还真是渴了。
三阿哥既已经被揭开,就坦荡了,跟四阿哥道:“我这手上也没有旁的差事,闲着也是闲着的……”
四阿哥倒不好接话了。
兄弟之间,有闲有忙。
从去年到今年,他手上的差事不断。
现在说别的,好像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似的。
三阿哥又看向十阿哥道:“其实,宗人府的差事也还好。”
十阿哥点头道:“是挺好,要是三哥看上了,只管跟汗阿玛说,说不得往后就是宗令了……”
三阿哥摇头道:“算了,算了,简亲王还年轻呢,他才上来。”
关键是宗人府宗令听着尊贵,只是听着罢了。
旁的衙门里,都有“三节两寿”的孝敬,只有宗人府里,不适用这一条。
都是族亲,整日里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谁的日子都不富裕,也没有升级,完全按照爵位高低来补缺,就没有那些虚的。
三阿哥又看向九阿哥道:“老八现下也没有差事呢,没有我过去,也会有旁人,老九你可得想好了……”
九阿哥扒拉扒拉一下耳朵,道:“弟弟没听错吧,您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儿,带着挑拨离间呢?”
三阿哥摇头道:“那是你心细,想多了!”
九阿哥轻哼道:“那是汗阿玛的内务府,全是汗阿玛说了算,三哥您跟弟弟说这个也没用,还是去清溪书屋说去吧……”
三阿哥还真是心动了。
他点头道:“既然你不反对,那我就去说说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也是一股劲儿支撑着,想着借着九阿哥告假之事说话。
四阿哥想要劝劝,可是三阿哥没给他机会,起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九阿哥与十阿哥面面相觑。
九阿哥指了指脑袋道:“怎么感觉还像是喝多了,就不动动脑子?”
十阿哥笑道:“这大半年下来,九哥您这边的节礼太扎眼了!”
财帛动人心,再没有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