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着九格格,舒舒都要笑出声来。
就算佟家想要“指鹿为马”,康熙也不乐意做胡亥。
要是佟家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错,那昨天的意外就是意外。就算惩罚隆科多厉害些,也就是打几十鞭子革职罢了。
佟家二房的一等公停封,隆科多身上就是一个一等侍卫。
昨天隆科多没有喝酒,也可是精虫上脑,说不得康熙将心比心的同为男人,还能体谅一二。
可是这佟家掺和了,就算不敢颠倒黑白,可是这脱罪的目的也太明显。这是逼着皇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九格格也不痛快道:“就是抬举得过了,瞧瞧赫舍里家跟钮祜禄家,这两年多老实本份。
舒舒道:“反正不与妹妹相干,妹妹不用操心那些。”
补熙即便是长子,可是尚了公主,成了和硕额驸,位同一等公,这样一来,鄂伦岱的一等公就不会落到他身上,要传给其他儿子了。
九格格名下还有一个佐领,儿孙除了爵位,还有佐领世职,也算是自立门户。九格格想到此处,面色也缓和些,就跟舒舒说了一件事。
那就是两个婚前教导额驸人事的丫头,还有试婚格格,都让额驸发嫁了。
“开始就是两个丫头,后来额驸说试婚格格最好也从此例,省得往后公主府还有外人,两人心里别扭,我就点头了,他却是速度快,送到庄子上第二天就给指了人家······”
九格格忍了羞臊,说道:“不管是他自己想的,还是旁人拿的主意,我都很欢喜舒舒心里赞了一声,厉害。
这也是攻心了。
自古以来,哪个女子不想着跟丈夫一世一双人?
小两口是指婚,本就不相熟,要是中间再有其他人跟着搅合,这往后的日子还真说不好。
此事一出,关系一下子亲近了。
她很是为九格格欢喜,道:“恭喜妹妹,妹夫贴心。”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比软饭硬吃的好。
九格格笑道:“等到明年春天,我也想要跟额驸去红螺寺。她也成人了,晓得生儿育女是怎么回事儿。
都是夫妻,有的夫妻子嗣顺当,有的不顺当,她觉得还是有些神佛之力在里头的。
舒舒听了,心下一动。
她倒是盼着九格格早些怀孕,早些生儿育女了。后年七月,是九格格的死劫。
得了太后恩典,跟太后前往热河避暑,因中暑死在路上。
如果生了儿女牵绊着,小儿离不开生母,三、四年之年都不会离开京城。她就笑道:“这个,书上有些说法······”
说着,她就将给五福晋说的那些日期理论说了一遍,依旧是托词觉罗氏私下里教导
九格格红着脸听了,随后心里推算了一遍,瞪大眼睛道:“先头钦天监择吉,要了我月信的日子,他们择的日子,倒是正跟九嫂说的这个对上,是不是也是按照这个来挑的?”
舒舒点头道:“应该是了,关于这些生子的学问,外头传得不多,不过太医院跟钦天监那边应该晓得这些阴阳调和的道理······”
九格格露出期待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舒舒没有说什么。
这个也是玄学了。
当年媳妇当年孩,当年没有等三年。
民间的这些老话,也是总结出来的一定规律。
既是出门一趟,舒舒这里也不是旁人,九格格就用了午饭才走。
等到送九格格出去,舒舒回到正房,核桃将公主府的礼单递了上来。北宋官窑笔架、大明宣德双耳炉、白玉插瓶、蜜蜡佛手。
折枝锦缎两匹、蜀锦两匹、云锦两匹、绒呢两匹。另有寿桃二十盘,寿面二十斤。
凑成了十色礼。
这个礼单厚了,要是寻常的生辰礼都这样预备,那九格格的嫁妆也支应不了几年。
这是谢舒舒之前的提点,还有私下里添妆的。
舒舒就合上礼单,道:“佛手拿出来摆着,寿桃、寿面送膳房,其他的收了吧!
今年只是散生日,她的年岁也不是能摆酒宴客的年岁,就是寻常收礼罢了。
核桃应声下去了。
舒舒看着核桃的背影,拍了拍脑门。
核桃的婚期是腊月的话,那也没有多久了,也该放回去待嫁。她真有些舍不得。
之前小椿出去时,还不大明显,因为核桃完全接受小椿那一摊,成了大管事。可是核桃离开,白果也是宫女出身,却没有核桃这伶俐劲儿。
便宜高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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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九格格都能听到隆科多“闹酒”之事,自然也传到京城各处。正如舒舒预料的,佟家人用力过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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