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有些姑娘家的样子了。
萧弈收回视线,带着她往军营走,“今夜营中设宴,你若喜欢,可以留下参加。多见识些世面,于你有益。”
若能多留一夜……
他也能多看看她。
南宝衣应着好。
权臣大人腿长,一步抵她两三步,她小跑着才能追上。
他似乎意识到了,不动声色地放慢步伐。
南宝衣鼓起勇气仰头看他,细声道:“二哥哥,我这几个月读了好多书,诸国史书,南越地理志,还有各种游记。我每次读完一本,就去朝闻院找余味,请她在大书房替我拿新的。她拿的书都是你批注过的,看着你的批注,我很容易就能弄懂那些复杂晦涩的句子。”
萧弈想象着小姑娘三五日就往朝闻院跑,想象着小姑娘乖乖坐在廊庑下,读着他批阅过的书,心中不禁暖暖的。
他认真道:“这很好。”
南宝衣看着他唇边的弧度,暗道他该是欢喜的。
暮春,吹过军营的长风透着暖意。
寂寥空阔的蓝天上,偶有掠过的纸鸢。
南宝衣试探着,用小手指轻轻勾了勾萧弈的指尖。
萧弈垂眸看她一眼,半晌,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
南宝衣垂下眼睫,掌心渐渐沁出热汗。
数月前的隔阂,随着春风过境而烟消云散。
夜里,营地热闹。
南宝珠对接待钦差大臣的宴会毫无兴趣,仗着靖西侯妹妹的身份,带着宁晚舟到处晃荡,马厩,粮仓,哪里都要逛一圈,恨不能把这座驻扎着十万人的军营看个够。
南宝衣就乖多了。
她跪坐在萧弈席案旁,看着他和那位钦差大人,还有帐中其他将军、副将们说话。
许是长期待在军营,他们喝酒都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喝,豪放得很。
她数着,权臣大人一共喝了十二碗酒。
别人都喝得上脸了,他却脸色如常,半分醉意也无,可见酒量是很好的。
一位老参将喝多了,忽然大笑着转向她:“南五姑娘远道而来,也该喝几杯才是!不然,就是不给我们这些人面子!”
南宝衣不愿意在这么多男人面前喝酒。
她垂着眼帘,更靠近萧弈一些。
萧弈漫不经心:“舍妹不会饮酒。”
“不会饮酒,唱个小曲儿,跳一支舞,总会吧?”老参将放肆地打量南宝衣,笑容里多了些下流,“靖西侯往日不许我们招妓也就罢了,可是今夜钦差大人驾临,总该有人助助兴吧?这里就你妹妹一个姑娘,为咱们助个兴怎么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满帐参将,一大半的人哄笑称是。
南宝衣越过萧弈的肩膀,偷眼望去。
这些赞同的将军,她在薛家别庄那场夜宴里见过。
想来,都是薛定威的心腹。
二哥哥统领十万jūn_duì ,明面上位高权重,可是这支jūn_duì 效忠的却是薛定威,平时肯定很难管辖。
风光的背后,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她正琢磨要不要转几个圈息事宁人,却听见一声低笑。
二哥哥慢悠悠把玩着手中酒盏,嗓音慵懒而挑衅:“要不要本侯,亲自为你跳舞助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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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评论,娇娇不是活了三十岁啊,她前世是十七岁走的,重生到十二岁,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