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开始七窍流血,连骂声都渐渐弱了下去。
“黎大娘,你们家的老鼠药,看起来还挺凶猛,你们就好好尝尝被毒死的滋味儿吧。”南胭晃了晃首饰,微笑,“多谢这两天的照顾,再见!”
她潇洒离去,还不忘贴心地给两人掩上门。
黎大娘和黎大爷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木门被反锁,心头一片悔恨。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单纯好骗的富贵千金!
纵便失忆,她也是食人花,是恶毒的食人花!
然而再如何悔恨,也终究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两人七窍流血而亡,尸体在无人问津的老屋里,逐渐冷却。
……
南宝衣站在山村东边儿的小树林外,着急地翘首盼望。
就快要辰时了,姐姐怎么还不来?
正焦急时,她终于看见南胭一瘸一拐地小跑而来。
她连忙迎上去:“姐姐,你怎么才来?”
“我偷回了咱们的首饰。”南胭握住她的手,细白妩媚的小脸上满是温柔,“到了城里,拿它们换取银钱,咱们的日子也能过得舒服些。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妹妹,我会对你好!”
南宝衣很是感动,又迟疑问道:“黎家老两口……”
“哦,他们还在睡觉。”南胭轻描淡写,“我毕竟是良善之人,总不能真把老鼠药给他们吃吧?咱们为人处世,应当以德报怨。”
“也是……”
“你呢,你留在那个屋子做什么?那傻子还被绑着吗?”
南宝衣不动声色:“我拿了些干粮,以防不时之需。那傻子还绑着呢,姐姐知道我一向娇弱胆怯,我再如何恼恨他,也做不出拿大铁锤敲破他脑袋的举动呀!”
南胭摸了摸她的头,很是怜惜:“妹妹就是太善良了。”
“不,姐姐才善良呢,我以后要向姐姐学习。”
两姐妹亲切友爱地手拉手,一同坐上张娘子家的牛车。
南胭忽然提议:“行程无趣,妹妹,咱们唱歌吧?”
“好呀。”
“不知怎的,我脑海中始终盘旋着一支童谣,我唱给妹妹听?兴许咱们能想什么。”南胭轻咳一声,嗓音娇媚地开唱,“邪崇女,居锦城,穿宝衣;邪崇女,饮鲜血,吃幼婴;邪崇女,天降灾,赤千里……”
南宝衣双眼亮晶晶的:“这歌谣我听着也很熟悉。姐姐,你唱得真好听!”
南胭羞赧:“哪里?妹妹声音娇甜,你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呢!”
……
就在两姐妹赶赴长安时,盛京城皇宫。
正值夏日,园林草木葱郁,蝉鸣声不绝于耳。
萧弈坐在西窗下,摆弄舆图。
天枢搜查了一夜,却仍旧搜不出南娇娇的下落……
究竟会藏在哪里呢?
按照沈姜的行事风格,她应该会把南娇娇带去长安,找个秘密庄子关起来,当做威胁他的手段……
正思量之时,十言领着云袖和南承书进来了。
南承书灰头土脸,明明只是一介弱书生,却仍旧冲上去揪住萧弈的衣襟,凶狠怒吼:“娇娇被人抓走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