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厮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时也站起来为关胜站台鼓噪说:“关胜哥哥说得对,那刘封实在忒不爽利了些,该杀得,该杀得!”
吴用冷冷看了众人一眼,不等宋江开口,便替他反驳说:“刘封手下不过区区数千之众,还要分兵守备城池,如何去救?”
关胜:“救不救得是一回事,去不去救又是一回事!”
宋江:......,好特么熟悉的话术!
......
眼见场面即将失控,宋江急忙止住话题。
“我之所以要讲刘封的事,不是为了探讨他该不该去救关公,而是为了让大家知晓,斗争是无时不在的,居安思危方是上计。
还是那句话,我宋江从未对汉室有过异心,也坚信汉中王乃至圣至明之主,就像我们宋朝的圣上一样。”
但大家也清楚,我们的圣上虽然至圣至明,却被奸佞之人蒙蔽,以致于众家兄弟报国无门,屈居梁山。
我们在宋时不受待见,因为在他们眼里出我们是反贼,只有我们去死他们才会高枕无忧。而现在我之所以说我们的境遇还不如之前,是因为我们来自千年以后,知晓着这个时代的太多不知晓的东西,也掌握着太多远胜这个时代的杀器。试想,这样的一批人,会让当世者放心无虞吗?”
“汉王乃是仁德之主,可以容下我们。但他身旁的那些大臣却未必。难免会有人从中作梗,进谗言加害于我们。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战场上,我们可以尽数施展自己的本领,让汉王看到我们的诚心。但在战场之外,我们要谨言慎行,低调行事,不要被有心之人抓到我们的把柄。”
宋江这篇长篇大论稍稍打消了关胜心中的疑虑,思索片刻后,略带歉意说:“公明哥哥,刚刚是小弟造次了,还请哥哥恕罪。”
“无妨无妨。”
宋江暗暗松了口气,四下又环了一眼,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诸位。自穿越以来,已有月旬。期间我们折损了好几位兄弟。究其原因,不是因为我们技不如人,而是因为诸位兄弟骄狂自专,仗着穿越者的身份横行无忌,胡干蛮干,以致连连败绩,损兵折将!”
堂下的呼延灼立刻脸涨脖子红,羞惭欲死。
“宋某想劝告各位,不要以为穿越以后便天下无敌,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一样凶险。你小觑了这个世界,世界便会吞噬你。”
这番话,训得梁山众将默默无言,各自收起内心中的那份或多或少的骄傲。
“好了,今日宋某言尽于此,望诸位耗子尾汁。”
正当众人要退场的时候,吴用却突然拦住众人:“等一下,吴某还有几句话要讲。”
众人虽是不解,但也都又各回原位。
吴用清清嗓子,朗声说道:“诚如公明哥哥所言,从即日起我们应当严肃军纪,以正视听。但眼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需要众位兄弟注意。”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吴用。
“从即日起,凡向外人透露我军任何讯息者,皆斩!”
“还请军师详言,我们不该透露哪种类型的讯息?”林冲问。
吴用:“什么都不能透露!”
林冲:......
吴用继续详细说:“我等从宋时穿越至此,带来了许多现在这个时代不曾有的东西,例如凌振将军的火炮,呼延将军的连环马,公孙先生的法术。这些皆是我们的优势所在,也是我们的立足之本。
因此这些东西绝不可和任何人说起,包括汉室。以免引得小人眼红,遭受无端陷害。
还有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汉代,那我们就是汉人。关于宋朝时候的事,休要与人提起。一些过往的历史也不要和人说起!
以上几条,传至诸营,教每一小校尽皆遵从!”
宋江:“军师所言甚是!”
虽然觉得有些矫枉过正和不可理喻,但梁山众人也没什么异议,各自回营传达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