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风风光光将众人迎接入城后,便命人大摆筳宴,款待众人。
戴宗与樊瑞虽极力推辞,但终究盛情难却,只得硬着头皮参加筳宴。
整个宴会上,戴宗和樊瑞都心不自安,如坐针毡。
毕竟在临行前的那场明争暗斗中,二人便已经嗅到了此行的危险,自然要处处留心提防。
见两人像木桩一样坐在位置上发呆,东道主魏延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戴道长,按照你们的吩咐,素食素酒都已备齐,为何不动碗筷?”
魏延绷着脸问。
戴宗回过神来,赔笑说:“将军不知,我二人素来清心寡欲,饮食不多,如今又实不曾饿,当真是有些吃不下去。”
魏延却完全不吃他这套:“大丈夫身在行伍间,岂有少食之理?如今虽不曾饿,胡乱吃两口,亦非难事。来,请!”
魏延不由分说便先把手中的一樽酒一饮而尽。
戴宗面露难色。
“怎么,戴道长是看不起某吗?”魏延将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怪眼圆睁,“喝,不喝就是不给面儿!”
戴宗:……
好特么强的职场霸凌!
……
马谡赶紧起身走出筳席,一路小跑到魏延面前,毕恭毕敬对他小声说了些什么。
魏延这才恢复了些颜色。
然后马谡又跑到戴宗面前,“戴道长休怪,魏将军素来脾气火爆,就连我家军师都无可奈何。望道长海涵。”
戴宗与樊瑞连忙口称不敢。
马谡继续说:“如今我们身在汉中,此间唯魏将军最大,无人可掣肘。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依下官看来,二位还是饮了此杯,莫要激怒于魏将军。
再说了,魏将军特意为二位贵客接风洗尘,二位却片叶不沾,确实有些不合礼节,有损魏将军颜面。二位还是委屈一下,先饮了这杯吧。”
马谡的一番话让戴宗二人无从辩驳,互相对视一眼,只好勉强饮下了素酒。
魏延顿时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
来,再干一杯!”
……
就在戴宗二人喝下素酒没多长时间,二人便猛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果然,这酒中有问题!
之前他百般推脱,就是怕他们在饮食中做手脚!
毕竟他们是从拥有在酒里下蒙汗药的传统艺能的梁山泊出来的,对这些他们玩剩下的手段警惕性极强。
但奈何魏延以权势相逼,他又不得不遵。
见二人药发,魏延忍不住呵呵大笑,满脸得意得站起身,指着二人道:“倒也,倒也。”
一旁的马谡也露出了伪善奸诈的微笑。
此番行径,皆是出自他的手笔。
从到汉中一见到魏延,他就找机会和魏延说了此事,并拜托魏延摆下了这道“汉中宴”,为的就是以最轻松的方式拿下二人。
……
马谡又想起临行前诸葛亮的百般嘱托,不免觉得他真是太胆小谨慎,小题大做了。
什么星宿强者,什么法术高强,真是笑话。
就这就这?
他马季常只略施小计,便将这二人轻松拿下!
马谡不禁变得飘飘然起来,心想:莫非我真是个天才?
可他还没得意多久,就看到本来摇摇晃晃的戴宗二人,又重新挺直地站了起来,对他们怒目而视!
马谡瞬间失色,颤抖地指着二人,眼神惊慌:“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向来杀伐果断,处变不惊的大将魏延亦为之变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