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
阮小二微微点头,又道:“只是有一点,张横兄弟你要注意。这张顺兄弟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毛躁,还不听人劝。我想今番争执后,他一定不会死心,回去一定还会找人与他暗中行事。这几日便有劳你多盯在他身边,千万别教他做出出格的事来。”
张横称谢而去。
……
张横从阮小二那里回来后,果然按照小二的嘱托,每日都紧紧跟在张顺身后。
张顺虽然苦恼、烦躁不已,却也无计可施。
又过了数日。
这一天夜里,张顺在帐中设下酒席,邀童威、童猛二兄弟同饮,张横亦被拉到了酒席上。
酒至半酣,童威佯醉挑弄道:“唉,这仗打得真是窝囊!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怕不是就要全部都葬身在这黄河鱼腹当中了。”
“公明哥哥也忒不讲究了些,这么久了也不派兵来救援我们。”
“公明哥哥?切!”童猛不屑极了,“他怕不是早就忘记了我等在江州时的恩情了!你还指望他来救你?恐怕他巴不得我们弟兄早点死呢!”
“李俊哥哥的本领我们是有目共睹的,结果不但不被重用,反而派了个狗屁不通的‘阮太岁’来做统帅。他能做统帅吗?不能,没有那个能力好吧!”
“要是早依了张顺兄弟的意见,或许现在我们早把魏军给打回老家去了,哪里还会再这里受这窝囊气?”
童威亦附和道:“我看公明哥哥就是记恨我们和李俊哥哥差点误伤了他的那件事,故意使坏想让我们枉送性命!”
眼见他俩的话越说越出格,张横立刻呵斥道:“低声,休要胡言!”
童威嗤笑一声,满脸不在乎,“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吃酒吃酒。只是可怜张横哥哥你和张顺兄弟,也被他宋公明打成我们这一派喽!”
原来这童威和童猛二人乃是李俊的铁杆嫡系,唯李俊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他们深知自从洛阳城外那场闹剧以及这次和李俊的擅自出击,已经触及了宋江的逆鳞。
而李俊此次只身被调进城中,更加引起了他们的恐慌。
于是哥俩一合计,便想要多拉拢些头领,和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等宋江真与他们撕破脸皮的时候,也好有对抗的资本。
同是从江州上梁山且过去与他们交情不菲的张家兄弟,自然就成为了他们的首要拉拢对象。
……
“童威,你的话越说越出格了!”
张横重重将酒杯敲在桌面上,酒水溅了一桌。
张顺连忙对童威使了个眼色。
童威立刻变了副模样,笑嘻嘻道:“哥哥莫要生气,小弟刚刚说的都是醉话,莫怪莫怪。”
“小弟我自罚三杯!”
张横这才渐渐消了脾气。
因为童威刚刚那番很出格的话,搞得张横之后的心里总是别别扭扭的。
心中闷得慌的张横不觉多贪了几杯,童威等人又轮番敬他。
没过多久,张横便醉倒在了酒桌上。
望着趴在桌子上沉睡的张横,张顺猛站起身。
“行动!”
三人带好火石,带着几名心腹喽啰趁夜悄悄渡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