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表哥也只在幼时见了一面,当时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分,想想当时出格的行为,她心中也是揣揣不安。
她柳叶儿一般的细眉微蹙,温声道:“知道你们两个的好,不必如此,先下去吧。”
春花同秋月对视一眼,二人齐声道:“是~奴婢们告退了。”
喜娘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手中拿着大红的手帕挥舞,高声道:“哎呀呀,我的姑娘啊!您这妆怎么花了?快,让我给您补妆!”
夏儿笑着问喜娘:“娘子来啦!姑爷到哪了?”
喜娘一边仔细的补妆涂脂,一边含笑高声道:“姑爷都到了门口啦!所以我才急着来看看新娘子呢!”
几人都一惊,杨宁絮更是惊的花容失色,“那您快些,要不然该出丑了!”
杨宁絮知道她这些年容貌是一年不如一年,脸色如果不上脂粉就跟鬼一样,唇色还苍白如纸,她担心被表哥嫌弃。。
喜娘捂着嘴,呵呵直笑:“姑娘,您就放心吧!我这些年一直被人请当喜娘的原因虽然多了,但是手脚麻利也是其中一点!绝不耽误您美美的见姑爷!”
杨宁絮听闻此言,颇为不好意思的拿着手帕,捂了捂嘴角,遮住了那一丝笑容。
一刻钟后,装扮完毕。
喜娘看着面前的美人儿,虽然面色苍白几分,但是有一种病西施的柔弱美。
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火红的得炙热,更衬的她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白几分,长长的头发挽起,庄重精致的凤冠让她遮住了脸上的病容,都显出几分弱柳扶风的气质。
一袭烟眉微蹙,似喜非喜一双杏眸含愁,琼鼻皓齿,本来苍白的嘴唇有了胭脂的晕染听了几分水润的红嫣。
喜娘对着门口唱祝词: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fén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zhēn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
此曲唱罢,只听外面一大群人的脚步声响起,都在起哄。
“新郎官快做催妆诗!”
“对对对!听说您还是秀才老爷!快快做一首让我们听听!也让我们这些人长长见识!”
又听一道清朗磁性的少年音响起: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一听这话众人都拍手叫好,屋内几人都听到了,夏儿激动的握了握小姐的手。
杨宁絮微微低着头一笑,顺从的让喜娘帮自己盖上红盖头,手上持一把喜扇。
只有夏儿握着小姐的手才知道,小姐的手心里也出了一层薄汗。
徐让身着一袭喜袍,白皙的肤色被喜庆的喜服衬得更为英俊隽秀,他身姿挺拔如松,在众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面不改色,淡定如常,更加让人钦佩。
他沉吟片刻道:
“娇羞不肯下妆台,侍女环将九子钗。
寄语倦妆人说道,轻施朱粉学慵来。”
“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