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沈家不足为惧,咱们自家还有一个。”谢长朝突然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玉清公主当初养病住的院子,也是如今谢景行居住的院子。他想到校验场上谢景行用花枪指着他脑袋的模样,一股郁气子胸中腾腾升起。片刻后后才道:“那混蛋如今越来越嚣张了。”
他竟私下里将谢景行叫做“混蛋”,若是平日里见了,却是毕恭毕敬的,实在令人咋舌。
“没错。”谢长朝顺着谢长武的话道:“这段日子他倒是安分了不少,父亲也就更看重他。莫非他身边有高人指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谢景行这么多年在性情顽劣,更不入仕,虽然令人头疼,却让谢家两兄弟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可即便如此,世人提起谢小侯爷的时候,除了玩世不恭,更对他在战场上的英姿赞不绝口,不仅这样,谢景行再如何和谢鼎对着干,谢鼎都一心一意的对待谢景行,反而对他们两个孝顺的儿子态度不冷不热,如此一来,对谢景行的妒忌,几乎是随着十年越演越烈。
从前谢景行只要在定京城,隔三差五都会出点大事,可自从上次校验场上一事后,他竟如同转了性子,每日深居简出,也不知在忙活什么。可这样一反常态的安静显然令谢鼎非常欣慰,甚至觉得是谢景行终于收起顽劣,要做正经事了。
正因如此,谢长朝和谢长武才会更紧张。
“管他什么高人指点,”谢长武冷笑一声:“终有一日,他会被我踩在脚底,当初那个女人是公主,还不是没落得好,何况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