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眷席上,比不得女眷席上的细致,到底是官场上的做派,一派酒酣耳热。沈信和沈丘虽然被冷落,却也有几位同僚过来敬酒,几杯过后,沈丘的头就有些晕沉。
“臭小子,才几杯就醉了,没吃饭吗?”沈信怒道。
沈丘揉了揉眉心,摇头:“不知道。”作为在军营中长大的男子汉来说,这点子酒自然不在话下。要知道平日他们在军营都是拿坛子喝酒的,定京城中的酒向来瞧不上眼,觉得不够烈,谁知道自个儿今日就被打脸了。
“真是白教你这么多年。”沈信恨铁不成钢。
“大伯父别气。”却是荆冠生笑着解释:“表哥不是没酒量,而是将扶头酒和银光酒混在一起喝了。”他指了指沈丘面前的酒杯,果然,那酒杯中的酒不似扶头酒泛红,也不似银光酒剔透,反而有种混在一起的模样。荆冠生继续解释:“这里有人和银光酒,有人喝扶头酒,表哥大概没注意,倒在一起了。银光酒和扶头酒一块儿喝,旁人半杯就倒了,表哥这会还清醒着,已经实属不易。”
“哈哈哈,”一位大人闻言就笑道:“世侄这酒量已经很不错了,沈将军也莫要责怪他。”
沈垣扫了一眼沈丘,道:“大哥再这么喝下去可不行,还是扶到房中休息的好。”
沈丘挥了挥手,嘴里含含糊糊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看来已经醉的不轻了。
“要不我送表哥回去吧。”荆冠生笑着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因为沈妙的事情,沈信对荆冠生颇有微词,不过自从在院门口放了护卫以来,荆冠生倒也安分。沈信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就麻烦你和阿智一块儿把他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