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事尽可以来找我们周家!”
……
众家老人纷纷出声,共推苏午为此次梅花拳会魁首。
邹庆功看着这一幕,脸色铁青!
“既然拳会已经决出了魁首,我们就不多停留了,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李老哥哥,咱们以后要多走动!”吴清源拍了拍李伯江的手掌,转而向邹庆功说道,“老邹,我们走了,以后有空再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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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邹,我们也告辞了!
李老哥,咱们待会儿同行啊!”
“过两天我家里要宰几只羊,李老哥,到时候带着飞熊、黑虎他们,来我家吃羊肉,喝羊汤!
邹老弟,我们先走一步!”
时下临近中午边上,几家人却都不约而同地与主人家告辞。
他们是一刻也不愿多在邹家停留,反而和李家人走得越发近了。
邹庆功神色阴晴不定,一时也未出言留客。
这时,一个丫鬟从后院匆匆赶来,附耳与邹庆功言语了几句:“老太爷,大少爷已经喝了药汤,现下已经醒转了……
他请您把李家的客人多留两日。”
多留李家人两天?
邹庆功眼睛微眯,倏忽就想起了昨夜他答应长孙的,要找机会把跟从李家人一同而来的柳氏女,收作孙儿妻妾的事情——都这个时候了,这个混账刚从昏迷中苏醒,就想着要搞女人?!
真是混账!
今下在众家人面前连受嘲讽奚落,邹庆功心头正恼怒着,又听到丫鬟的传话,便在心底又将邹景春痛骂了一通,可他到底不愿意叫孙儿愿望落空,是以向众家人拱手,面色惭愧地道:“各位,今次毕竟是老弟我第一次办这梅花拳会,有颇多不足之处,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现下临近正午,我已叫厨房备好了午宴,还请大家留下来,在我这里用个午饭。
——这个时候我若放大家走了,外面人看着了,不知道会怎么戳我的脊梁骨,必然要骂我邹某人吝啬,连留客人吃午饭的礼数都没有。
大家用个午饭罢,用过午饭以后,再走也不迟!”
邹庆功心里盘算得清楚,请众人在自家留饭以后,时间便到了下午,在磨蹭一阵,就得进黄昏了,夜间不好赶路,就正好请李家人在自家再留宿一宿。
若一宿时间不够,明天他再想办法,把李家人再多留一日。
众人已不愿再与邹家有甚么交集,是以推辞不从,然而邹庆功一再坚持,众人没了法子,只得客随主便,在邹家留下来用午饭。
“诸位朋友请自便。
我去后院看看春儿,待会儿再来作陪。
翠儿,把点心茶水给客人们端上来。”邹庆功吩咐了身后的丫鬟一句,便在几个丫鬟下人的簇拥下,转身往后院走去。
这时候,一个声音忽在他身后响起:“我想看看邹景春所学的那门神打拳法。”
神打拳法?
这是李家那个李飞熊的声音?
他竟敢当面向自己索要这种珍贵的拳法?
邹庆功听到身后声音,脑海里倏忽闪过几个念头,然而这念头一一落定,他忽然在心中道:“算了,他要就给他罢……”
矮胖老者转回身,看着苏午,眼神发直:“这门拳法乃是‘海阳典吏’所赠于我,海阳典吏曾经看押过几个神拳门的囚徒,因而得到了这门神打拳法。
此神打拳法,以自身所修拳法为根底,每日在‘无相神’前,头顶一炷香,献上三牲祭品,习练自身本修拳法……”
邹庆功根本不似其先前所说的那般,对长孙修习‘神打’一无所知。
他其实对此知之甚详。
那‘神打’,就是他从海阳县典吏手中购来,交给邹景春去修习的!
苏午在邹庆功意识潜流之中,获得了全篇‘神打’的内容!
他向邹庆功索要‘神打’拳法,并非是为了习练此拳,此般拳种甚为简陋,危险性极高,但如此简陋的一门拳法,偏偏就能真的请动四方诡神降附,这就甚为奇特——苏午看重的就是这一个闪光点,索要拳法,正为一探个中究竟。
将拳法都记在心里,苏午便放邹庆功离去。
丫鬟们为素珏道姑安排了一个住处,苏午与她约定,用过午饭以后便为她疗伤,当下午饭还未开始,苏午自去了僻静角落里。
一阵青蒙蒙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
黑傩身影浮现于雾气之中,他向苏午躬身行礼。
在黑傩身后,身形略矮的王梦龙走出了雾气,有些感慨地道:“麻仙姑今时看来,还颇为年轻,完全不似我见她时,那个花白发的老婆子模样。
——短短几年时间,只是容纳发诡在身,已经消耗了她颇多寿元。
今时与往日终究有些不同了。
她身边还带了个与发诡命格相连的小姑娘——你可看出了那个粉衣女子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