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闺女!咱们几时回府?”
柳倾云:“不回。”
“好嘞!”
苗王直接一个转身,又大摇大摆地走了,“接着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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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
郁子川请来的大夫,被万嬷嬷打发走了。
几个被叫进院子扫雪的粗使丫鬟也让她叫到隔壁院子扫雪去了。
李嬷嬷刚从公中的账房回来:“我方才见到张大夫了,谁病了?”
万嬷嬷:“我,我老寒腿犯了!”
李嬷嬷:“你赶紧回屋歇着呀!”
万嬷嬷挡在院子门口:“别别别,今儿难得的大喜日子,咱姐俩喝一盅?”
李嬷嬷道:“大中午的,喝什么喝?我活儿没干完呢。”
万嬷嬷搀住她胳膊:“不差这一日,胡婆子和杜娘子也在呢,小姐上回赏咱们的鹿肉,咱们做成烤鹿肉,喝两盅烧酒,岂不快活?”
李嬷嬷被连搀带扶的架走了。
龙凤香烛燃烧殆尽,拔步床晃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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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芊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夜里。
屋内没有掌灯,帐幔里伸手不见五指。
她听到了窗外的寒风呼啸,可她却并不觉着寒冷。
她的脑子有些懵,一时记不起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却感受到来自浑身的酸痛。
疼痛打开了记忆深处的闸门。
一刹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走马观花般闪过了她的脑海。
没完。
没完。
还没完。
这、这么多的吗?
那些事……真是她干的吗?
“大都督,小九,想以下犯上。”
“等明日,小九自会向大都督负荆请罪。”
“大都督,你真好闻。”
“……小九,只想对大都督做这样的事。”
孟芊芊的脸唰的涨红了!
这不是真的!
那么羞耻的话不可能是她说的!
她掀开被子,低头一瞧。
寝衣是完整的。
或许自己只是做了个春梦。
她撩开帐幔,下了床,第一脚就踩在了一件衣服上。
她拿起来一瞧。
是陆沅的寝衣。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居然是破的。
她是云娘子的徒弟,自然看得出它是被人用蛮力扯破的。
“醒了?”
一道慵懒不羁的声音,缓缓自帐幔内响起。
孟芊芊一个激灵,忙将手里的破寝衣藏在身后。
陆沅掀开帐幔,怡然自得地坐在床沿上,只穿了裤子,露出精壮有力的臂膀与胸膛。
孟芊芊忙捂住眼。
陆沅站起身,一步一步,带着几分侵略的意味走到她面前:“孟小九,现在才捂眼,会不会太晚了?”
孟芊芊小声道:“我也没对你做什么。”
陆沅就猜到她会死不认账:“你要不要先看看你手里的衣裳,再说话。”
孟芊芊一本正经道:“我刚刚不小心撕破的。”
“是吗?”陆沅唇角一勾,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这件也是?这件?这件……全部都是?”
孟芊芊拿开手指,壮胆往地下一扫,差点儿跌倒。
怎么……满地都是陆沅被撕碎的寝衣啊?
陆沅危险地笑了笑:“本督穿一件,你撕一件,你要了多少回,用不用本督给你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