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八荒弟子每个人都有高尚的职业操守,对祖师爷忠贞不渝,怎么可能做反骨仔?如此少林和尚不当也罢,贫僧改匪号光头,上山玩女人去。”
“楼上大师敞亮,我是昆仑的,今日刚判门,人在扬州簪花楼,和几个同日判门的弟兄相邀痛饮一番,大师若是有雅兴,不若改道扬州簪花楼一起坐坐,兄弟我做东一起听听花曲看看美人儿!”
“诸位判门的好汉为何都如此洒脱?离开了自己宗门,一身辛苦所学武艺日后该如何提高啊?”
“楼上的怕是新入江湖的雏儿吧?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天下武功出黑风,山寨出品必属精品。之前当八荒弟子,也是想通过黑风寨偷偷摸摸学习自家的进阶武学,现在撕破了脸皮,那就直接上山学习,又有什么打紧?
害!不说了,我也赶紧打马去扬州簪花楼了,八荒弟子转正黑风寨弟子,扬州簪花楼全场七折优惠,看美人儿使老子身心愉悦。”
江湖论坛上,诸多玩家们看笑话的同时,一些在同日判门的少林、昆仑甚至唐门、三茅宫的八荒弟子俱是活跃在热点前沿,欢天喜地庆祝从此不再做地下党,八荒弟子转正黑风寨正式成员。
一众发布现场视频的黑风寨玩家看到论坛上的动静,皆是更感畅快有趣。
负责带队的李剑锋抹去额角淌水的一缕头发,眼看着那边村民们的闹剧几乎就要宣告落幕,便要抬手宣布下一步的命令指示。
一名山寨玩家兴冲冲从山坳外带着几个质朴村民快步冲来,对着李剑锋汇报,“大当头,给村民们的物资已经快用光了,他们几个都是来领物资的。”
几个局促的质朴村民纷纷附和。
“是啊,大当头,臭鸡蛋已经用光了,那好鸡蛋俺们寻思也不能砸给他们,太糟蹋了粮食。”
“不错!一口好的都不能给他们吃,要不是村里的粪便清晨便都用来施肥了,俺非得给他们来一瓢。”
“大当头,再给我们一些臭鸡蛋吧。”
几个山匪玩家闻言差点儿笑出猪叫声,直道这些村民不愧是出生在土匪窝附近的,都太热情好客了。
李剑锋含笑摇头,对几个局促的质朴村民道,“诸位乡亲父老,眼下欢迎活动也差不多火候了,臭鸡蛋咱们山寨也已经都告罄了,接下来就是咱们要真刀真枪的跟他们干一场了,你们还是快快撤退吧。”
一名村民失望道,“那还能提供一些其他的物资吗?俺们看到山寨有人曾丢出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一下能炸破一方石头,那玩意儿好。”
李剑锋面部肌肉一跳,尴尬笑道,“那是霹雳火,威力非常大,很危险,并不适合。”
另一名村民争道,“怎么不适合?咱们黑风大王不是说了只要是合理范围内的物资,都能提供给俺们。”
众玩家面面相觑。
这群村民还真是彪悍啊,不愧是黑风寨附近出生的山民,天生就有干山匪的潜质。
霹雳火那玩意儿也能叫合理范围内的物资?
那东西便是山寨内都数量很少,一下子砸过去,估计六大门派的人都得像是炸鱼一样炸死好几个。
...
暴雨哗哗地直往下泼,泼得六大门派的人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耳边还能听见林子外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叫骂声,感觉脸上,身上,黏糊糊的,全是臭鸡蛋的蛋液以及恶臭味儿。
不过此时退入了林子中后,那一群简直比千军万马还要可怕的村民总算都没有再追进来,六大门派的一众高手纷纷松了口气,感觉简直比跟数百个顶尖江湖高手生死厮杀还要可怕,更难堪至极。
“黑风寨主蛊惑如此多愚民维护他,这就是以软刀子扎肉,威逼我们难以上山找他的麻烦。”
昆仑七子中的一人脸色难看愤怒低喝,浑身一震,气劲震散身上的菜叶子。
“阿弥陀佛!”
玄寂低宣佛号,“由此也可看出,这黑风寨主,还是惧怕我们正道联盟的力量,这才派遣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阻道,他已经恐惧了,所谓邪不胜正,我们只要坚持上山,他就会更恐惧。”
周遭众人均是精神一振,大感赞同,却又在瞬间不少人都心生警兆。
“呵呵呵,你们正道中人,还真是喜欢给你们脸上贴金!堂堂黑风寨主可不怕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乌合之众。”
一道柔美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在林间传荡开来,引起众人色变。
“魔女婠婠!?”
灭绝师太面色一沉冷喝。
婠婠甜美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又变了方位,从西侧传来,道,“本宫现在已是新一代阴后,而不是昔日的魔女,你们这群所谓正道之人,是否今日也要将本宫也给诛了?”
她的声调虽是无比温柔,但语气却显然对正道众人深恶痛绝。
林子内诸多高手皆是神色凝重功聚双耳,监听四面八方的动静,却无人能发现其具体位置所在,每个人心中都泛起怪异莫名的感觉。
好像婠婠能化身千万,同时存在于不同的地方,把林子重重包围,再通过不同位置的化身跟他们说话。
这种来自《天魔秘》内的天魔妙法,果真是不同凡响。
黑风寨主本人就已是可怕异常,又有这魔女助纣为虐,简直已是魔焰滔天。
六派之人心情沉重之时,一道身影已是斜斜飞到林子中雷雨交加的疏密之处,一阵动人心魄的铃声伴随笑音陡然响起,使得不少功力稍低之人俱是精神恍惚。
在这同时,道道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悚然杀机,自林内光暗交错处诞生,诸多坠落下来的雨珠仿佛瞬间化成一个个杀器,陡然一震,噗噗噗大面积激射向六派之人。
杏林杀局已起,抬着逍遥王的那顶轿子,也在风雨飘摇之中,终于抵达了黑风寨主山道下的山脚处。
山道上,早已立成两排的黑风寨山匪,各个穿戴蓑衣,戴着斗笠,于暴雨中腰杆挺直如标兵卓立,一张张铁坯般的脸颊冷硬注视着雨中小轿,既不欢迎,也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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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月票!上午月票要求没到,我还是多写了点儿!够自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