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清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啧啧称奇。
“这是真的像呀!这不说,肯定以为是亦兰的照片了。”
江外公看后也点点头,“确实像!”
顾小溪见大家都这么说,便将自己先后两次见到谢茹的事说了出来。
然后,也特意提了一下那个叫谢珠的女人和她的儿子谢忘怀。
顾亦民听后仍然是懵的,“我以前也有两次看到你爷爷去邮局的,但我不知道京都有人寄钱给他的事。顾家也没有在京都的亲戚呀!”
江外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爸年轻那会儿,有一阵经常去定城乡下,听说是有个什么亲戚离开定城后去了京都。”
“什么?”顾小溪听后表情一滞。
“那个谢茹跟我说,那个谢珠其实是定城乡下的,不是淮城人。”
“这……这么巧?”顾亦民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以前喝酒时,你爸无意中提过一回,怕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江外公回忆道。
“这个谢珠干嘛的?为什么要每月给你爷爷寄钱?这要有这么好的关系,早就来往了吧?”江秀清想不明白。
顾小溪琢磨了一下才道:“妈,还有一件更巧的事,陆建森外公送他的祖传玉佩被人偷走后,兜兜转转被谢珠寄给了爷爷,然后又被顾新丽偷走了。”
“什么?还有这事?”江秀清这次不淡定了。
顾小溪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事挺古怪的。但那个叫谢茹的女人,长得真的和姑姑好像。爸,爷爷有兄弟姐妹吗?”
顾亦民点点头,“有是有,但六零年代那会儿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就剩你爷爷了。之前你们清明节去扫坟时不是看到过墓碑的吗,你爷爷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除了那两个呢,堂兄弟姐妹有吗?”顾小溪又问。
顾亦民摇摇头,“没有吧!反正我从来没见过。”
“爸,你觉不觉得你和亦兰姑姑的名字很好听,在顾家很特别?”
江秀清听到这,也忍不住接话,“是啊!你大伯叫顾卫国,你爸叫顾亦民,然后你大姑叫顾亦兰。轮到你三叔和小姑了,又叫顾冬宝和顾小妹了。”
顾小溪点点头,“是啊!爷爷奶奶取名字,怎么突然就有文化了呢?”
顾亦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这会儿有些卡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顾小溪则又继续抽丝剥茧,“自从我有印象起,好像爷爷奶奶都不喜欢爸爸,也不喜欢亦兰姑姑。然后也不喜欢我妈和我。”
“爸,你说,你会不会不是爷爷奶奶亲生的?”
顾亦民一时间有些愁苦,“我小时候,你奶打我的时候,我也这么怀疑过,甚至也这么希望过。但是,我和你爷爷长得是真的挺像的呀!”
不说十分像,五分相像是有的。
正因为这份相像,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异想天开。
“小溪,这事你先别惦记了,我先暗地里看看。下回,下个月我想办法跟踪一下你爷爷。”江秀清忽然小声地说道。
她也想知道,谁会没事每月寄钱寄票给顾老头。
这其中没点什么事,她可不会相信。
江外公拍了女儿一下,“别多事。你那公公表面不怎么样,其实人精着呢!别啥也没看到,自己被发现了。”
顾小溪则趁机怂恿,“不用自己跟踪,有意无意透露给三叔就行。其实,我甚至怀疑三叔知道这个秘密。”
“你们不觉得,有时候三叔想要什么,想要爷爷奶奶拿钱的时候,经常说句半截话,说不给他就去找邮局的人哭……”
顾亦民一怔,然后猛地拍了下大腿,“哎!是这么回事。老三这么说过好多回。他指定知道。”
找人哭还找邮局的人,那不是知道顾老头会去邮局取钱,还能是别的事吗?
陆建森听着他们的议论,忽然开口:“你们这边不用动。我已经让人留意谢珠了。只要她再去邮局寄钱寄信,我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