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帜马车轮子的声音，身边人的脚步声，她隐藏在人群中听过无数次，非常熟悉。这是作为一个细作的基本，必须要在能了解的情况下，多多了解下那个要接近的目标。
“爹，我不想去那里。”莫灵声调没有之前平静，稍稍提高，里面包含期待和决绝这样的复杂情绪。
然而赌鬼爹才不会管这个，用力抓住莫灵的手腕，表情很是恶劣地说：“老子将你养这么大，是时候该报答了，都和那楼里的妈妈说好，赶紧走，债主一会儿就该到家里。”
“爹……”
千雁这句台词一落，众人心头收紧。
那恶劣的赌鬼并没有在意这两句轻飘飘的话语，满脸都想着将如花似玉的女儿卖到楼里换个好价钱。
还了债后，还能剩点，说不定凭借这些剩余的银钱，一下就翻倍了呢？
赌鬼爹恶劣表情一收，做着美梦的他不由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阿灵啊，等爹将来大富大贵，一定会接你出去享福。”他想起了楼里那些姑娘能赚很多银子，顿时眼睛一亮，态度越发好了，一路说着各种好话。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莫灵越来越阴沉绝望的脸。
眼看就要到花楼的位置，莫灵袖子里的刀露出来，一刀砍向赌鬼的手腕，正是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
被砍掉的手掌顿时掉落在地上，原本兴奋的赌鬼爹惨叫一声，鲜血飙出，溅到了莫灵身上，又哗啦啦地落下染红了一大片青石地板。
趁着赌鬼惨叫时，莫灵颤抖地握住刀，面容决绝：“爹，以后不要赌了。”赌鬼爹捂住不断冒着鲜红色血液的手腕，表情痛苦，内心又惊又惧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