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熟的狗,就要一棍子打死,否则其他人有样学样,那就糟糕了。
旁边,孟挺默默点头,一点没有为难兄难弟求情的意思,同时很好奇徐恩增要怎么对付马克。
很快,他就知道了所谓的妙计是什么。
执勤完的马克刚刚走进宿舍,徐恩增一个眼色,跃跃欲试的中统特务便从四面八方扑了上去,并用一床被子当头罩住了对方。
一个拳头重重砸在马可的小腹,剧烈的痛疼顿时让其弯下身子,眼眶中的泪花涌现,差点就吐了出来。
不等他有所反应,更多的拳头和脚丫子如雨点般落下,还有人抄上了凳子腿,一下一下砸向其头部。
按说马克当了多年的特务,不该如此不堪一击,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谁能想到徐恩增会在宿舍里出手,果然是妙计。
“给我往死里打!”
徐恩增站在人群外,举着胳膊发出叫嚣,他今天就要让所有人知道,叛主求荣是什么下场。
门外的军统小特务见状不知如何处理,只好让人警戒,一溜烟跑到左重办公室汇报了此事。
“走,去看看。”
左重收到汇报放下手头的工作,跟着对方来到了中统宿舍外,古琦、宋明浩和归有光也收到消息赶来,正在窗外边看热闹。
归有光见他来了,连忙兴高采烈地招手:“副座,快来,马克快被打死了,啧啧。”
亲眼看着中统狗咬狗,比看文明戏还有意思,在场的军统人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将马副处长救出来!”
看着龇牙咧嘴的手下们,左重两眼一瞪训斥道,接着露出笑容悄声吩咐归有光。
“带人进去给我狠狠地打,除了徐恩增和孟挺,其他人不打死就行,那个马克也别放过。”
“好嘞副座!您就放心吧!”
听到有机会收拾中统那些废物一顿,归有光乐得合不拢嘴,砰的一脚把房门踹开,带着一众小特务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挥拳打飞一个观战的中统特务,他假模假式的喊了句:“住手!”
可中统一帮人已经打红了眼睛,又怎么会被一句话劝住,见有人来阻拦,立刻分出几人冲向了军统队伍。
哎呀,竟然还敢还手,这不是巧了么。
归有光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手中的警棍用力挥下,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人捂着脑袋缓缓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军统特务也没闲着,手持警棍以三人战斗队形加入混战,凭借默契的配合打得中统一方溃不成军,哭爹喊娘。
最可怜的就要属马克,本来隔着一床被子,其实身上的伤并不算重,顶多鼻青脸肿。
但中统、军统打起来,这家伙就倒了大霉。
双方混战中,一会有人踩着他的脑袋使出一招黑虎掏心,一会有人给他胸口一脚来了套擒拿,简直惨不忍睹。
没过一会,马克就停止了惨叫,这显然不是因为他的骨头够硬,而是陷入了昏迷。
目睹手下被军统打得节节败退,徐恩增有心想要喊话,又怕被军统的人趁机揍一顿,只得缩在角落里干着急。
终于,等到归有光过完了瘾,左重才不慌不忙的推门进来,表情夸张的发出一声惊呼。
“哎呀,住手,赶紧住手,都是为党国做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他说着使了个眼神,立马有小特务走到满是脚印的被子前将被子一把掀开,露出了满脸鲜血的猪头马克,这会马副处长已经获得了如婴儿一般的睡眠。
“让医生过来看看,死了人就不好了。”
“是,副座。”
左重随意说道,宋明浩应了一声跑了出去,医生很快到场给马克做了检查并表示伤情太重,以白公馆的医疗水坪无法治疗。
听完医生的话,左重看向徐恩增,马克明面上是对方的人,救不救,怎么救是徐恩增的事。
徐恩增自然想马克去死,但打归打,见死不救可是茳湖大忌。
现在这么多手下看着,这样做是要失人心的,别无选择的他硬着头皮走过来和左重低声商量。
“左副局长,能不能将人送出去治疗?”
“不行,消息泄露算谁的。”
“帮帮忙,马克绝不可能是异己份子,我上个月刚收到一尊金佛,回头我...........”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亲自搜搜马克的物品,没问题我让人送他出去,但必须在我们军统的医院治疗,以防消息泄露。”
几句话,两人便达成了交易,金佛什么的无所谓,左重主要是想接受下佛法的熏陶。
徐恩增将马克身上的物品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夹带后医生为其做了简单的包扎,一个小特务背着对方向外走去。
在经过门口时,左重微微侧身让开路,同时胳膊看似不经意间与马克轻轻撞了一下,一张纸条顺着他的指缝悄无声息地掉进了马克的口袋里(也可以用系统空间,恩,看你们喜欢哪种)。
望着不省人事的马克逐渐远去,左重感受着空间中的手机,心里微微一笑,最关键的一颗棋子落下了。
他确实可以直接告诉老k和谈之事,不过那样就有了暴露的风险,只有将水搅浑了,才好浑水摸鱼呐。